“你还记得你和我说过的城北沈家吗?你告诉我沈家是从前是做贩卖消息的生意,今日早晨,我前去拜访,听说沈家有意在平城的丝织生意上着手,我许以相应的货物订单,沈家老爷亲自取了这尘封的信函,就是你眼前的这些!……”

亓渊温和的对翦默说着,翦默这些日子一直和亓渊忙着为于大夫寻孙女儿的事,也不曾与沈固安通过信,正想问问他,是沈家要转行了吗?这时,元日摸着眼泪从亓湛房里出来,快步跑到亓渊身边,俯身在亓渊耳边说了几句话。

说完,元日又抹着眼泪跑回房内,亓渊却露出笑容,翦默疑惑的看向亓渊,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他笑的如此灿烂。“默儿,不用管这些事了,刚刚元日告诉我,湛弟无事,他发现湛弟是在装病,这些日子也辛苦你了,不如早些回去歇着?”

“无事便好,那我们帮于大夫寻人的事……?”“虽说是有了沈家给的消息,但我们还是在找找,毕竟这世间往往存着意外!”“好,我知道了,你若是要出去找线索的话,依旧唤着我一起,我先回去了!”

亓渊在翦默离开菘临院后,起身径直走向亓湛的房中,掀开他的被子,不给亓湛留一丝辩驳的机会,开口骂他:“你说说你是有多蠢?竟这般骗着我,你是不是要我把爹娘也请过来看着你,你才能消停点?”

“原本就不怎么聪明,还整日的不好好学学聪明人的做法,我知道你是好心,可你的好心不应该建立在让家人担忧的前提下,你知不知道,我真的怕你出个什么事,你让我该如何再见爹娘?亓湛啊亓湛,你就不能让我少几天提心吊胆的日子吗?”

亓湛听着亓渊的话,自己委屈的不行,他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凡事难有早知道,“哥,我,我错了!”亓湛的声音像鹌鹑一样小,有些结结巴巴的承认错误。

“当时老于求我帮他,他说也不用我做什么,只是装一装,他怕哥你不愿意帮他,我真的觉得老于挺可怜的,我和他认识这十几年,他这还是第一次求我,我,我一时没有抹开脸面,……哥,我错了,哥,你打我骂我都好,你可别把自己气出个什么来,你这也是多灾多难的,我可不想接过家里的产业!”

“你啊!唉,念在你一片好心的份上,这次的事,我就不告诉爹了,只是待我帮于大夫找到人之后,你即刻与他一同会姑苏,不得耽误,还有,既然无恙,就去铺子里多转悠学习一番,我会找人盯着你的!”亓渊说完,甩袖离去。

城南唐府,唐老爷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这可急坏了唐夫人和一众子女,唐老爷还未安排家业继承人,不能让他这么撒手而去,“牧儿,你快去,咱们多使些银钱,将平城有声望的大夫都请来吧,可不能让你爹就这么没有交代的走了!”

“娘,你放心,我早早地都准备好了,您且放心,这唐家,除了落在我的手上,别人谁也没有这个能耐能够拿下!”“儿啊,我们不能这般大意,虽说唐易不顶用,但你那几个庶妹,可没一个好说话的,我就说当初不应该把她们嫁到高门里去,这下好了,一个个野鸡飞上枝头变凤凰,还不得和你好生争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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