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浅回道,“张氏已经画押招认,这件事情确实是她暗地里谋划!”

“哦?也是聂兴那般说法?为了楚云帆承袭侯位扫清障碍?”

为了他人冒险,替人做嫁衣裳?

初浅道,“这只是其中之一,三老爷倚靠荣昌侯府升到四品中散大夫之后,仕途再也没有起色,三夫人多次去夫人面前讨好卖乖求打点,说是夫人收了三夫人不少好处,但是总是找借口不办事,这才结了仇怨!”

“中散大夫不过是个散职,自然很难升迁,不过这事确实是二婶不对,不想办事,又拿人好处做什么?”

拿人手短不办事,空手套白狼吗?张氏三番几次被耍,不记恨才是奇怪!

初浅接着道,“三夫人听闻尘公子陪着姑娘出府,去往帝安庙,又知如玉和聂兴之间的婚约,心中道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可以借着尘公子拉夫人下水!

除了正系嫡脉,坐实了夫人的罪行,又道是夫人为此是为了大公子顺袭侯位扫清障碍,如此心计,如此恶毒心肠,自然翻不了身!”

听罢这件事情原委,楚云安冷冷一笑,接过话道,“如此,那这侯府,就只有贺姨娘膝下的大公子是没有污名的,又是战功赫赫,继承侯位理所应当!”

“三夫人只说是与夫人怨仇很深,想要报复夫人,并未说是为了大公子!”

楚云安面无表情的道,“她自然不会傻的扯出楚云帆,不过不难猜,三房大公子生来智力缺陷,难以入仕,其下几个姨娘还有两位公子在,三夫人怕将来大公子无所依仗,自是想帮衬着亲表妹所生的楚云帆的!”

湘兰不解的道,“大公子年纪轻轻已经是从四品宣威将军,前途不可限量,三夫人完全可以依仗啊?”

“我之前也是这般想。”

楚云安道,“但是转念一想也不对,战场之上,刀剑无眼,生死难测,贺姨娘院里请了观音像,每日为大哥哥祈祷,心惊胆战,贺姨娘心思细,膝下又只有大哥哥这一个儿子,自然希望他安稳的待在帝安城内,待在她的眼前!”

“何况……”

楚云安眼神忽的一眯,嘴角扯起凉意,“何况皇上不喜楚家人从军,大哥哥越是战功赫赫,就愈招皇上的眼,说不定哪一日,就莫名的死在塞外了!”

众人皆惊!

别人或许不懂,但是湘兰和青烟是从老太君的福禧堂里出来的。

老太君对皇上成见颇深,多少知道一些时事。

初心和初浅眉目皆是冷意,荣昌侯府世代簪缨,楚家雄兵不可撼动,到了楚齐兴继承荣昌侯,终于削了兵权,楚家子嗣慢慢从武转文。

皇上废了这么多的心思,怎么允许楚家再出现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战神‘楚齐鸣’?

外人只赞叹,荣昌侯府庶出大少爷少年得志,前途不可限量,但这……,不过是表面的光鲜。

皇家天威,权力地位,利益至上下的肮脏心思,平民百姓怎么会懂?

贺姨娘不知道是不是个看清时事的,但是楚齐兴一定是个心思清明的,不然不会在承袭侯位后就借机交出了二十五万兵权。

有这么争气的儿子,贺姨娘在府中还这么低调,一定是楚齐兴提点过。

贺姨娘和张氏是表姐妹,张氏能起了这番计谋,想必也是知道其中利害。

总而言之,荣昌侯这个位置,很是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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