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帮小张找了徐瑞,又找了薄主任,两边都同意了小张的想法。王大夫跟小张说,想去就去吧,中医科暂时也不忙的,让小张放心的过去。第二天一早,小张便去西医科那边报道了。
小张依旧去的很早,在西医门诊室外面站着等西医科的大夫来上班。西医科室比中医科室大,大夫也多,分为内科和外科。内外科的大夫都在一间大屋里给病人看病,只不过靠一张白棉布隔开。小张等着大夫们来上班,心里有些忐忑。一会儿透过窗子往办公室里面瞧瞧,心想着徐主任是在白棉布这边还是那边,一会儿又往医院大门的方向望望,等待着西医大夫们的到来。
终于,一个跟比李婶儿少年轻点的女大夫朝着西医科的方向走过来。女大夫也看到了诊室门口立着的小张,小张手里还抓着一个白大褂。小张只见女大夫边朝他这边走,边从口袋里往外掏钥匙,不由得紧张起来。等女大夫走到了小张跟前,钥匙也掏了出来。“小伙子,在这里站着,有什么事儿吗?”女大夫边开诊室的门,边扭过身子问小张。小张赶忙说:“您好,我叫张广代,我是新来的卫生员。”“卫生员?哦,中医科的小张!”女大夫连忙说道:“徐主任跟我们说了,说中医科有个小伙子要来我们西医科实习。徐主任还跟我们说了你的想法,你想的对,为病人尽可能多的提供便利,应该是一个大夫该尽量做到的。只是,我们都是专科的大夫,只专自己那一门,这样我们从思想上和你比起来,我们这些老大夫倒是有些惭愧啊。”女大夫一番话,说的小张脸红起来。他没想到王大夫把自己的想法也给西医科的徐主任说了,而且徐主任还郑重的把小张这些个想法告诉了科室们别的大夫。小张此刻觉得挺难为情的,他的思想,他自己觉得怎么能同这些正牌大夫们比呢。“进来吧小伙子,他们也快来了,等徐主任来了,再给你安排。”女大夫把小张让进屋来。一股刺鼻的酒精味扑鼻而来,和中医科的草药味比起来,小张更觉得草药味的亲切。其实,我姥爷他不光觉得酒精味刺鼻,他一辈子连酒都很少喝,只在逢年过节时倒上一点,烘托一下节日气氛。最终杯里那点酒,还都会倒给我的姥姥。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又等了几分钟,西医科的大夫们,都陆续进了科室。之后,女大夫先帮小张做了介绍。女大夫姓陈,是内科的大夫。西医科其余的大夫,小张也都在陈大夫的指引下一一认识了。没想到大家都知道小张的到来,都表示欢迎小张。弄的小张心里真的是受宠若惊。最后,徐瑞主任也到了诊室。他其实早些时间也到了,只不过又让院长揪到了办公室谈业务。徐瑞主任一眼看出小张,清瘦的人,脸黝黑,但一双眼睛显着机灵。“小张,张广代。哼哼,你小子,来的挺快啊。今天就过来了,中医科撵你撵的紧啊?”徐主任打趣小张,小张见了徐主任,也从他的行事风度上猜着了他是谁:“徐主任好,我是小张,嘿嘿,中医科最近不忙,王大夫就让我先过来了。感谢您能成全我来学西医。”小张连忙回王大夫的话。两人又闲谈了几句,徐瑞说:“是这样啊小张,西医跟中医,都给病人瞧病,但是呢,这无论是从治疗方式方法,看病的理论依据,等等等等,和中医是完全不一样的。你呢,是的的确确的没基础啊,虽然从中医科呆了两年,但是来到我们这,你可就得,一切从头开始了。你明白么?中医的东西,先统统都忘掉。重新开始,明白吗?”“徐主任,我知道您说的意思。我保证认认真真的学,我本来就是一张白纸,但是,行医之道我是懂的,行医之道不分医学种类,两种学问,我拎得清。不会混为一谈的。另外,我来您这,就是从头开始学。就是刚入门的卫生员。”“好,那就好,这么着,我不先给你安排从哪儿下手学,你先呆在科里呆些日子,看看西医是怎么给病人看病的。然后,我们再商量,听听你是怎么想的,毕竟,你是个有想法的小子。”小张表示服从徐主任安排。徐主任随便指了一张闲着的桌子,算是小张有了在西医科落脚的地儿。打那以后,小张的卫生员生活,从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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