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

雨还在下着,压根没有想停的意思,但是已经不打雷了,但是狂风吹得更加强劲了。因为下起了雨,院子里的兔子被暂时抱进了屋子里,麻姑从厨房拿出嫩绿的菜叶子放到它们面前,小兔子们‘吧唧吧唧’地吃着,对外面的狂风暴雨一点儿也不关心。

刘伯撑着雨伞从外面回来,伞也来不及收,焦急地去里面拿了一把新的雨伞。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过声喊:“赶紧打电话叫小姐回来,那人站雨里已经淋了一个多小时的雨了,再淋下去会没命的。”因为年纪大了,所以跑起来并不算很快。

麻姑也顾不上太多,赶紧给白阳打了电话。

“孽缘啊。”

麻姑仰头看了看落下来的雨,转身去了厨房。

刘伯拿着伞走到他身旁,替他撑着,前面还站着两保安,他们撑着雨伞穿着雨鞋。和刘伯一起劝说淋雨的年轻人。

因为雨越下越大,本来想着让年轻人进去保安亭里避一避雨的,但被拒绝了,就这样一直站在这儿。

今晚,他必须进去,他想知道横在他们之间的是什么。为什么一向骄傲的他会在她面前变得那么自卑,为什么她会那么决绝地把他往外推?他不相信她有别人了。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抓住的机会了,他甚至在赌,赌她会不会来。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

她来了。

她从汐宅里走了过来,冷漠地看着他。

她站在那儿,挥手让其他人退下,两个保安退了下去,刘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后还是将雨伞硬塞给了陆离后退下了。

整条街道,就剩下他和她了。

两人互相望着对方。

此刻的他显得那么可怜,湿哒哒的头发往下滴着水,单薄的外套也已经湿透了,脸色苍白的很,可就算这样,他也高傲地站在她面前。

她冷漠。

他高傲。

简直就是火星撞地球。

可最后还是他败了,败得一无所有,他流着泪,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留过脸颊,流进嘴里,不知是雨的咸还是泪水的咸,让他感觉自己的嘴里,喉咙,心里都是苦咸苦咸的。

就算他在雨里淋了这么久,她就在里面她也没有出来看看他。

他卑微地苦笑着,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

“你到底算什么?为什么你可以若无其事地站在我面前?白阳,你的心是铁的吗?为什么怎么捂都捂不暖?”

白阳依然沉默冰冷地站着。可胸口有些疼,撑伞的手攥紧了一下。

“越是热情就会越不被珍惜,我越是费尽心思的去取悦一个人,她就越有可能让我痛彻心扉,我一直不相信爱太满会物极必反的鬼定律,在你这里这些鬼定律竟然是真的。”

砰——

心里传来破碎的声音。

很响很痛。

她撑伞的手攥得越来越紧,眼神很冷。然后冷冰冰地开口:

“陆离,你爱的是我还是爱上和她一模一样的脸蛋,还是你只是想慰藉你受伤的心灵?”

他一愣,想起自己藏在电视机下面的相册,这一幕终究还是来了。

可他该怎么解释。

是的,她看到了。就在她搬去的第二天,她悄悄地去翻来看了。刚开始看到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脸蛋很难接受,她接近他是为了白墨,所以她一直不敢付出真感情去面对陆离。

那他呢?应该是为了相册上的那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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