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清河时,村民将我们带到了村庄里,还是那间木屋。其实,我刚进这黑坟寨子时就很是好奇这碉楼的构造,以及处处刻满的符文。

到木屋时,栈道下来一群人,大约有八九个壮年男子,为首的是韩央。这韩央的面相在那群五大三粗的人群中显得很是突兀,加之一群人满身血污血口,唯独这韩央衣裳却是干净得只有袖子上沾一些污血。

他们走过来时,我依旧警惕着,毕竟我遭受过他们的迫害。可华叔却面无表情看着韩央那堆残兵败将走过来,韩央那双细长眼,就像老一辈说的面相阴狠,他冷笑道:“华爷,道上的规矩,东西谁先得就是谁的。不过,能不能守的好东西,是另一回事!”

华叔依旧不动声色,语气缓说:“韩老板,说得在理!替我给韩爷问声好!”华叔说毕还不忘抱拳礼。

我站在一旁实在看不懂,也不明白华叔他们具体说的是何事?

很快,韩央他们一行人稍有一种败下阵的挫败感,不会儿我听见不远处车子发动的声音,想必是从山前绕出去走公路。

华叔叹了一口气,脸上带着难以言说的沧桑,他的却是老了,身子骨表现出的疲惫也不难看得出。

“小子!过来。”我听见华叔叫我,我赶忙跑过去。华叔将手抬起来,我连忙搀扶住,问:“华叔,咋了?”

华叔将那个木盒子递给我:“拿好了!不管是吃喝拉撒睡,干啥都要看好这盒子里的东西,拿命换的!”

我听华叔说,面上却是义不容辞,可心里又觉得责任重大。“得勒,华叔,我叶玄干啥不行,就保管东西拿手!”

进了木屋时,我看见一个带着蛇皮纹,鸡毛毡圆帽的古羌人巫医,老巫医全是上下只穿了一件羊皮夹袄和一条薄面的布丁长裤,皮肤黝黑。后面还站着几个面相稚嫩的少年,约是十二岁。

他们看见我们时,毅然下跪,我看见老巫医那双眼睛亮的清透,像清河的水。那几个少年也下跪,嘴里说着一些古羌人的古语,我听不懂整个人呆站在哪里。

华叔急忙半跪在老巫医身前,搀扶起来,如同惶恐一般,急说:“使不得,使不得!先生使不得啊!还请起,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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