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美意,外臣受宠若惊,只可惜下官已有心仪之人,怕是要辜负公主了。”要论脸皮厚,她是没输过谁的。
周边护送的大鋆士兵听得这话纷纷哄笑,意味深长的看看阿云,又看看南诏公主。
南诏公主被笑得有些难堪,杏目圆睁,秀眉轻拧。
“你……你无礼。”
阿云再次俯身行礼:“下官乃陛下亲封的礼部员外郎,不知公主有何赐教?”
这一席话,把鋆朝皇帝都抬出来了,你说我无礼,我是陛下封的掌管礼仪的官,你能奈我何?
南诏公主气结,半天说不出话来,“哼”的一声拉上了帘帐。
将人护送到宫门口时,阿云便回了礼部,写了沈桓的调职文书后,赶紧派人快马加鞭的送了去。
几个属国今日的使臣都到了京都,皇上安排礼部和鸿胪寺主办的接风宴定在明日。
不过这些都有专门的人来操办,倒不用她费多少心。何况,礼部尚书今日还亲自去看了宴会的场地布置,阿云便回府歇着了。
宋玦知道她往日踩点去点卯的习惯,次日一早,便派人过来催促着阿云梳洗。
好不容易今日不用去点卯,还得早起梳洗赴宴。阿云很不情愿的趿着鞋,推开门叫人打了水进屋。
待阿云出门时,已过了辰时,刚一到前厅就被宋玦催促着上了马车。
“快些走,若是到得比太子晚了,那便不好了。”
阿云想起上回重阳宫宴的时候,宋彦便是在太子之后到的。
“为何不能在太子之后到?”
宋玦解释道:“母后历来在意尊卑,若比太子到得晚,怕是要被母后责怪的。”
那上次沈桓说路上有些事耽搁了,是什么事呢?宋彦那样小心谨慎,是有人故意为之么?
这京都处处都是算计,当真是没意思透了。
阿云面带歉意的笑了笑:“那下回殿下便先行,不用等我,反正我也是不守规矩的,被皇后说两句又能怎样。”
“我答应了四哥好生照顾你,断没有扔下你自己先行的道理。”宋玦道。
阿云感激一笑,又想着今日宋彦应当也在,便觉得安心了许多。
阿云他们到的时候,礼部与鸿胪寺的官员已经到得差不多了。阿云去礼部那边便寻了坐,宋玦去了上面皇子的坐席。
她寻着宋玦的方向看去,一眼便看到了宋玦旁边的宋彦。
他今日一身褚色绣蟒蚊袍,头戴金冠,与平日里的清雅端方有所不同,今日多了分庄重与冷峻。他淡笑着远远看着阿云的时候,却又还是那个宋彦。
坐在宋彦的旁边的是宋珩,板着脸,依然一副谁欠了他的模样,一言不发的饮着杯中的酒水。
等了一阵,属国的使臣陆陆续续的到了,南诏的公主穿着一身宫装,在众男宾中尤为瞩目。今日她倒是没戴面纱,红梅镶金小簪,面若桃花,明眸皓齿,确实如传言般,是个美人。
不久后,皇上携着皇后,太子携着太子妃同时到了。
“陛下万岁,娘娘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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