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葇拜见姜国公。”姜妗可以客气,她却不能失了礼数。
“王姑娘客气了,你们年岁相差无多,你和姜妗一样叫我哥哥,也是无妨的。我这国公之位也是承继家父,并不是自己所挣,王姑娘也不必在意。”姜健一番话说下来,算是全了姜妗和王葇面子。
但总归有些人领不清楚,喜欢高估自己的身份。
“阿健哥哥。”
声音从后方传来,是紧跟姜妗进来的魏璐。
“姑娘您是?”姜健疑惑地问。
姜妗见他这样,迅速接话,“是呀,姑娘你是谁阿?我怎么没见过你?”接二连三的问题迅速抛出。
王葇没有说话,安静地站在姜妗身旁,这是别人家的私事,她不便插手。更何况她也觉得魏璐举止奇怪,姜妗这么做,自然有她的原因。
“阿妗妹妹,阿健哥哥,你们都不记得我了吗?小时候我们一同在慈宁宫玩过,我是阿璐,我爹是当朝魏太傅,我娘魏刘氏是刘宰相的妹妹。”
“我家和刘家是表家,而刘姨母是你们的姑姑,所以,我们也是亲戚。论理,我还是阿健哥哥的表妹。”魏璐一句接这一句,理清楚其中的复杂关系。
姜国公府,原姜国公是家中唯一的男嗣,上面有个姐姐,入宫做了德妃。下面有个妹妹,嫁给原来的状元爷刘长守。
但刘长守自从攀了姜国公府,就一直在外借此行事。加之自身有一定手段,故而仕途上一路高升,当到了宰相。
按理姜国公府和刘家,还有德妃应该组成一排。但偏巧刘长守极善揣摩人心,知道陛下不喜欢拉帮结派,当上宰相后,就撇干净了和姜国公府的联系。在外,大家只会说,刘宰相和姜国公府结亲,但若论及关系,外人多半一言不发,关系好的人才会告诉你,冷若薄冰。这也是陛下多年重用刘宰相的原因,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外说是刘宰相了。
刘家不是一蹴而就,同样两家的关系也并不是一日就闹僵的。
刘姜氏,是宰相夫人,也是姜家的幺女。在家原是被捧在手掌心盛宠的主,自小就连姜国公都偏宠些,因而性子长得娇纵了些。
娇纵的结果就是,坚决要嫁给前途未卜,却皮相上佳的刘长守。也因为刘姜氏的举动,刘宰相这一辈子只有一个早逝的妻子,独有一个万般宠爱、让他百依百顺的女儿。
仅凭这些也不难猜出,他们夫妻二人感情甚笃。至于刘长守拿姜国公府的旗号,到处谋好处求官职,刘姜氏不光知道,而且非常赞同。在她看来,母家就是任由她挥霍的,毕竟那是姜国公府,怎么可能会倒下?而她是姜国公最疼爱的孩子,反正爹娘也不会怪罪,那还不如为他们家谋些福利。
刘长守赚到的第一笔银子,是凭着姜国公府的关系,卖了一个官职。但他却也谨慎,每次行事摘除了自己,用的反而是妻子的名号。
东窗事发之日,被问罪的也只是姜国公和刘姜氏姜嫄。
姜国公因为此事,而不得不提前把国公位交到了儿子姜闫手中。至于姜嫄则有些不幸。被抓入刑部大牢时,身体就已经抱恙,监狱糟糕的环境让病情恶化,没等到判流放,就已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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