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

难怪靳北御会封锁城门,难怪靳墨尘回城有重兵把守。

原来是朝中有敌国奸细,在两月前就给还是无双太子的靳墨尘下了金线毒。

而这种毒,往往在中毒之人发现不对劲时,悄悄潜伏在他体内,不会立即要他性命的毒素就已经开始慢慢的吞噬他的生机。

就像带着剧毒的线虫,一开始毫无攻击力,但在有了营养滋养后,它就会在体内不断变大,不断繁衍,直到蚕食了中毒之人体内的所有器官,乃至血液,最终变成一具枯骨。

算算时间,已过去两月。

不出意外的话,便是靳墨尘在期间吃了无数解毒的药,他身体里的各大器官机能也开始迅速的走向了衰败。

因为像金线毒这种一旦黏在体内的毒素,就只能开膛破肚。

“九爷这十年里跟着师傅行遍了大江南北,便是在南厉最混乱的江州一带,都没瞧见过类似于金线毒这般阴狠的毒,九爷很好奇,到底是谁给太子玩的这一套?”

李慕九看向靳北御,靳北御这人天生自带七分皇族的矜贵,便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也真真是让人望而却步,多看一眼都是冒犯。

当然,李慕九除外。

靳北御沉吟道:“本王只能确定他在宫中,但无法锁定任何一个人,毕竟能在南厉安稳的做奸细,自然有几分不让人察觉的本事。”

废言。

李慕九冷瞥他一眼,随即双手环胸:“真是怪哉,现在的奸细是愈发的大胆了,连太子都敢杀,他们的目的是为何?”

未必杀了太子,就可以坐上储君之位了?

李慕九身躯猛地一震,在她转身跟靳北御对视一眼时,靳北御眸间的深意让她揪紧了眉头。

“换做任何一个人知晓了太子的事,皆会将此事归为皇室的夺嫡之争,所以,你能料想的别人同样也能,皇室血脉就这么几个,谁会蠢到做众矢之的?”

大皇子忠王,二皇子厉王,四皇子御王,六皇子太子殿下。

除了这几个龙子以外,其他三个皆是公主。

李慕九靠回花树上,眉头皱的跟毛毛虫一样:“万一是别人反其道而行之呢,人家玩的就是心理战术。”

人心比太阳还不可直视,谁能保证那些夺权之人的心思究竟多么深沉。

靳北御冷嘲:“你放心,本王并没对他们放松警惕,除了调查皇城百姓以外,本王同样派人去监视了皇室血脉与权贵门阀。”

总之,现在整个皇城上下,谁都逃不了干系。

“那以目前的局面来看,除了还不知道敌国奸细是谁,又忠于九州哪个敌国以外,只有尽快救治太子,才可预防他们想要借太子策划的阴谋。”

“不论他们想做什么,太子都不能死。”

至于为何现在才找李慕九帮忙,那是因为靳北御之前派去太子府的医者都相继暴毙在了内府。

所以靳北御大肆封城不仅仅只是为了警告那些潜伏在皇城的奸细伤害太子,还有个原因就是防止李慕九去了太子府后也出了事。

李慕九闻言哼笑:“听你这么一说,九爷好像还应该感谢你。”

靳北御掀起一阵冷风,起了身。

“不做好万全准备,本王无法向慕伯父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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