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曹子文对着铜花镜开始捣鼓起来,秦荣连忙拿起昨夜脱下的衣裳,跑进屋角的屏风后面。生怕自己再晚上一步,就又会被曹子文抓住,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真是太可怕了!
秦荣今日换衣裳的动作故意慢上了不少,出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没有了人,打开门左右张望了一下也没有瞧见,这才敢让驿站的小二送些洗漱的热水来。
秦宏身为三人之中的兄长,又是队伍的统领,便也是一早就醒了,安排好每一个人的膳食。坐在大厅里刚刚准备喘口气,便瞧见曹子文像一只花孔雀一样,从楼上施施然地下来了。
“表弟,咱们这次出京是奉了命的。”
“我知道呀,怎么了?”
“按照父亲与你姑姑的意思,是希望我们低调些行事才好。”
“我知道呀,这还不够低调的嘛!”说着还打量了一下秦宏,秦宏虽是不知道曹子文想要做什么,倒也是被看的浑身发毛,“也是,我瞧着表哥怎么说我过于高调了,原来表哥穿的这么低调。
只是表哥你不知道呀,我这自小就对银器木制的过敏,日常接触还好些,要是佩戴怕是要起红疹难受呢!我难受也是不打紧的,就是害怕会耽误大家的时间呢,贤彬倒是记得的我们还有任务在身呢!”
听着曹子文的辩解,秦宏不由觉的脑袋都大了,这人可真是不要脸的紧。还对银器木制品过敏,小时候他就抢过自己亲妹子七公主的木雕,抢过五阿哥的银锁那时候怎么也不见他起反应。
倒是碍于颜面,秦宏便也没有揭穿,反正这个小子娇气一直都是坐马车的,别人在外面也是瞧不见,只要他接下来老实一点,衣着就随他去好了。
“这菜怎么这么寡淡!”刚刚祈祷完希望能安分些的人开了口。秦宏恨不得直接去撞墙,为了让曹子文老实些,便一个劲地冲着小二使眼色,让他不要搭理曹子文这个疯子。
小二接了示意放下菜品,便直接走了,留下曹子文一个人站在桌子边上。
“什么嘛这都是,这个包子蒸的和石头一样,拿去和人打架怕是都能直接开瓢了吧。还有这个粥,这么大一个瓦罐,拢共还不知道也没有一碗米。咿呀!这个小菜是什么味呀!
这么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小爷我隔这么远都能闻到这么个味,这颜色瞧着也黄不拉几的,怕是不新鲜的吧。这也敢拿出来买,就不怕让人吃坏了肚子,砸自己的招牌?”
秦宏听了曹子文的话,便是知道这个曹世子是对自己安排的早膳不满,但是为了低调行事与节省开销便假装听不见。秦宏这是听不见了,不代表别人听不见呀,这可不昨夜送水的小二便正好听见了。
前几年闹天灾,真是驿站的老板收留,这小二才保全了一条命,也得了一份差事。便是替整个驿站的二楼送送水什么的,虽是一个送水的小二,倒是比谁都看重这个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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