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阿鬼之所以起了个大早主要是因为被饿醒的,在房间里简单洗漱完便走出自己的房间。刚出门正瞧见隔壁房间的窗户大敞着,她做贼般瞧了瞧四周没人,于是她便蹑手蹑脚的走到窗户旁,偷偷望了眼屋内,嗯?萧梓烨竟然不在房内?难道是下楼了?

想着她便朝楼梯口走去。

“哟,姑娘起来了,昨晚休息得可好?”老板娘织缘站在柜台前边‘哗哗’打着算盘,边笑着问道。

阿鬼环视了周大堂内,也没有看到萧梓烨的身影。

织缘放下手中的算盘,看阿鬼魂不守舍的模样,笑得一脸暧昧,“姑娘是在找昨夜和姑娘一起的男子吧,他一大早就出去了。”

“我才没有找他呢。”阿鬼口是心非的狡辩道。然后转移话题道,“老板娘,给我来碗稀饭,三个烧饼,一碟小菜。”

“好嘞,奴家这就去准备,姑娘稍等啊。”

等饭期间,阿鬼有些无聊,手里拿着筷子在桌上敲起了小曲,而眼睛毫无目的的看向四周。

这家客栈,看来生意不怎么好啊,不仅住店的人少,就连来吃饭的也悉数几人。

“姑娘,你的饭菜来了。”这时织缘端着食盘走过来,弯腰把食盘里的饭菜一一摆在桌上。

“老板娘,我没有要点心啊?”阿鬼看到桌上除了自己要的饭菜以外,还多了几盘点心。

织缘笑了笑,“这是奴家送给姑娘的,是奴家亲手做的,姑娘尝尝,看喜不喜欢。”

阿鬼拿起一块点心,闻了闻,有种淡淡的酒香,她接着咬了一口,便觉得满嘴花香四溢,可再细细咀嚼过后,花香变得鲜美可口,甜而不腻,让阿鬼忍不住又尝了几口。直到盘底见底,阿鬼却还是意犹未尽。

“老板娘,你做的点心真好吃,是怎么做的?”

织缘拿着一壶酒走了过来,坐到阿鬼对面,给阿鬼倒了一杯,“这是奶酒,也是奴家酿的,奶酒配点心,也是别有翻滋味。”

阿鬼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嘴里原本还残留着点心的清甜,而加上这杯奶酒,滋味更是绝美,不过似乎还有股淡淡的苦涩。

“是不是现在嘴里有些苦滋味?”织缘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也喝了一口。

阿鬼很是奇怪的看着织缘。

“姑娘刚才问我点心是如何做的,其实很简单,是用酿酒的醪糟配上院前的花瓣做的,只不过还加了一株忘忧草。忘忧忘忧何以解忧,世人都以为忘忧草可以解忧,只不过是为了求得心灵上的安慰罢了。”织缘说着又喝了一杯。

看着如此伤情的老板娘,阿鬼开始有些庆幸自己什么也不记得了,或许之前也像老板娘这样伤过情。

“老板娘,如果可以你能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事吗,或许我可以帮助你。”阿鬼安慰的拍了拍织缘的手。

织缘似乎看到希望一般,坐直身子,激动的拽住阿鬼的手,“真的吗?你愿意帮我?”

阿鬼点点头,只要她有能力的,她一定会尽力而为。

十年前,织缘本是一家大户人家的小丫鬟,却与那大户人家的三公子白潋尘相爱了。大户人家一直都最讲究的是门当户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故而他们在一起遭到了家人的反对,不得已他们便私奔了。来到了如今的黎淞古镇,在这里安了家并且开了家客栈,也就是尘缘客栈。黎淞古镇本就是人烟稀少之地,所以在这里开客栈他们的生意并不怎么好,可是那却是他们最幸福的时光。相爱的两个人无论在哪里,即使再潦倒都是幸福的。

然而好景不长,白潋尘收到家里的家书,信上说白老爷子病重,希望见孙子最后一面。看完信,白潋尘犹豫了,他放不下他的爷爷,织缘清楚白老爷子对白潋尘的重要性,于是她说,“我在这里等你回来。”白潋尘走了,可这一走再也没有回来。而织缘却依然在等他,等了他整整十年,冬去春来,日日夜夜,如今只剩残骸的她依旧不愿离去。

听完老板娘的故事,阿鬼问,“你没有去找过他吗?”

“我怕他回来会找不到我,就一直在这里等他。”织缘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看向阿鬼,“姑娘,你能帮我去找他吗?我想知道他现在是生是死,为何没有回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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