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渊抱着阿暖上了马,徐徐离开了大理寺,谢景行看着被衙役们带出来的谢景山,真的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出来了之后又是一脚踢了过去。谢景行正疼着,谁想到又被自己哥哥给踹了一脚。
“你说说你一天到晚喝花酒,逛楼子我不管你,随随便便就开始草菅人命了?那是公主,你怎么还欺负到公主府头上了!”
“我不知道啊,我实在云初苑见了她一面,我怎么知道她是公主!”
谢景行听了这话有些疑惑不解,既然阿暖是当朝的五公主,那云初苑毕竟是秦楼楚馆、烟花巷柳,她去那种地方又是?
“你就好好在家反省,看公主留不留你一命了!”
“哥,你可要救我啊,你就我这么一个弟弟,我不能死啊。”
谢景山拉着他哥哥的衣角请求他哥哥救他。他今天看这架势算是明白了,今天阿暖是受了伤,她身边的人是无暇顾及的,等她伤好了恐怕就是要新仇老账一起算了,那时候他还有命在没就不好说了。
他便毅然转身,看着辞渊将阿暖抱着上了马车。
辞渊动作极其轻柔,哪怕她全身都是伤口,都没有感觉到多痛。他在马车里捋着阿暖凌乱的发,好久才道:“你知不知道,若我们来晚了,你可就?”
阿暖忍不住皱了眉。但辞渊他却笑了起来,那么温柔、那么轻柔地说了句,“影子,是一只会保护你的。”
说着,他低下头,将温热的脸轻轻贴在了阿暖的额头上。他离得那么近,阿暖几乎感觉到了呼吸之间的纠缠,让她忍不住心跳快了起来。那一瞬间竟忘记了那些凝重的气氛,仿佛身边这个人能解决一切,让她有依靠,让她能安心。
回了公主府,锦烈便传人请了大夫过来,按理来说阿暖的思俪苑是不能有影子进来的,但是辞渊还是规避了规矩硬要进来陪护阿暖。
阿暖躺在床上,由着大夫施针,沉沉的便睡了过去,天亮时分,外面有什么声音,似乎是有人在议论什么。
不过也是该议论了!
缱云随着白鸣筝往临汾去了有几日了,现在都未曾回来,孤男寡女的在外面留宿了有些时日了,这身份有别,缱云还真的是对这流言蜚语忍得下去。
听说七王爷亲自往临汾去将女儿带了回来,不过这一路上都有人在流传着不好的话。
对素和缱云的名声很有影响,那些风言风语也不知道是从何处传来的。有的人说素和缱云不知廉耻,明知道白鸣筝不会娶她还应该跟人家在一起、有的人说七王府没有好的教养,说素和缱云丢了皇室的脸面、还有人说皇帝已经准备赐婚长公主和白鸣筝,素和缱云这样的做法根本就是挑起长公主与右相不和。
名声在外已经烂了,都是不好的传言,也不知道从哪儿开始传起的。
七王爷和七王妃都跟着不好意思,都觉得颜面扫地,就她自己还不以为然,觉得这些名声没什么好重视的,只要她和白鸣筝相爱就好了。
“你听听这外面都说了些什么?”
“外人的话父亲为何这么在意,我们做我们自己的不就好了么?素和皇室的人哪一个不是外面百姓的话柄,又有哪一个不会成为他们讨论的话题?”
“那你也听听他们这么说你的,不知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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