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司青大人的呼吸。

雪茹嫣双膝紧跪,地面冰凉,像寒冬的湖面般,刺骨。

“你知何罪?”司青问。

司青大人竟然反问她知何罪?

雪茹嫣渐渐闭眼。

“怎不说话,你认无罪?”司青大人又道。

她深吸口气,光洁的额头贴到地面,咬紧牙,说:“让教坊的姐姐们在我面前跳新舞,不知礼数冒犯了姐姐们,是雪茹嫣,错了。”

她自认为之前已经说服了自己,以为自己能满不在乎……但当这一幕真的到来时,心中仍是不能放下。

不想承认是自己的错,仍是心有不甘。

“连排新舞的资格都没有,却将自己视为上人,你既认错,便去领罚。”

司青说得云淡风轻,摆摆手,甚至连看也没看她。

这就要罚她了么?

连问都不问,不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就要罚她了?

她也无辜啊,司青大人。她要知道月凉和章怀王关系如此密切,那张椅子,章怀王就是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她都不会去坐啊!

她从头到尾都不想看上头排的新舞,甚至为了不抢月凉风头,特意选带过去的是琵琶啊!

但没有任何人想听她说话。

她没有辩解的机会。

“还愣着什么,快走!”

嬷嬷拽起她,雪茹嫣终是抬起头,笑问:“不知奴家要领什么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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