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善迷迷糊糊,只觉得自己被带上一条船上,摇摇晃晃行了半日,又被人从船上抱起,不知要带到什么地方去。模糊间只听有个女童声道:“你们两个把她带去后院的柴房里关起来,我们去房间里等蝶衣姐姐和乌衣姐姐回来。”
她悠悠醒转,发现自己正挂在一个壮汉的肩上,不知要带向何处。奋力挣扎想要下来,却听翠衣喊道:“她怎么醒了?快把她打晕!”
秦善一听,脚上聚集真气,用力一踢。那壮汉顿时被踢翻在地上,捂着肚子,不住哀嚎。
翠衣恨道:“可恶,竟然是会武功的。”又朝旁边的壮汉骂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喊人!”
秦善看那壮汉跌跌撞撞的跑了,心知是中了这小丫头的计,我被带来了这里,不知道大师兄他们怎么样了?必须速战速决,才能回去找大师兄他们。秦善缓缓站起来,从身后抽出晴鹤笛,指向那女童,道:“告诉我,我的师兄和师叔在哪里。我看你年纪还小,便不与你们动手。”
翠衣此时已知是看走了眼,恼羞成怒道:“动手?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她从自己丫髻上拔下一根簪子,簪子被磨的极尖,两侧开锋,竟然是一把武器。
秦善第一次与人真刀真枪的打斗,不敢大意。挥起手中长笛,便是一招“落花流水”。剑气如落花般漫天洒落,翠衣被逼的节节后退,惊道:“天一生水剑法?你们是天一派的人!”
秦善道:“既然知道我们是天一派的,你还敢算计我们?告诉我大师兄他们在哪里,我就放过你们。”
翠衣的眼眸划过一丝厉色,“既然到了我们合欢宗的地盘,还能让你耀武扬威?你们一起上,给我拿下她。”
秦善一转头,这才发现身后已经陆陆续续围了一圈人,足有七八个之多,自己已是退无可退。她长笛向前,直冲向面前的翠衣,转瞬间便刺出一百多剑,笛影如潮水般向翠衣奔去,便是“听潮观海剑法”的第三式“排山倒海”。
翠衣哪里见过这样的剑法,顿时就被剑气刺伤穿了七八洞口,浑身上下血流如注,不知死活。
秦善吓懵了,她从未想到自己用一根笛子使出来的剑法竟然如此厉害。三年前金一鸣被一剑刺伤在地的情形又闪现在她眼前,她后退半步,不敢再挥剑。
身后的七八个合欢宗的弟子见她一招就刺伤了翠衣,心中忌惮,不敢向前。秦善后退两步,横举着笛子道:“你们不是我的对手,放我走,我不与你们为难。”
众人正在犹豫,突然有一个人大喊道:“她只有一个人,寡不敌众,我们一起上。”
众弟子仿佛被蛊惑一般,一齐冲上前来。
秦善不敢大意,天一生水剑法便连绵不绝的使了出去,合欢宗众弟子被剑气所伤,不敢向前,只得团团围住秦善,不让她逃跑。秦善足尖一点,飞向对面的屋脊,与园中众人遥遥对峙。
秦善心知这群人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急道:“你们不是我的对手,快退下吧!还有那位姑娘,现在赶快找大夫,她还有的救。”
有一人高声喊道:“擅闯我合欢宗的地盘,还杀害我门下弟子,我们今日不能让你走。”
“就是。快快束手就擒,我们饶你不死。”
秦善见下方众人没有离开,自己根本走不了,又怕自己出手没轻没重又杀了人,正是犹豫不决。忽然想起流云曾经说过,她看过的那本音谱是武功秘笈,如果以音为武器,顶多能迷惑心神,不至于伤人性命吧!可她也只吹过几次,不知道能不能奏效,算了,姑且一试吧!
打定主意,便将笛子横在嘴边。一边回忆音谱,一边留神观察下方的动静,思索了片刻,继续吹奏起来。
笛音清亮,却时断时续,显而易见吹奏者并不太熟悉这支曲子。一时间,合欢宗宗弟子议论纷纷。
“她在做什么?”
“我们这么多人冲上去杀了她吧,不能叫翠衣师姐白死了。”
“谁先上?”
在议论声中,笛音愈发清晰有力,音色虽轻,却如水波一般在整个院落荡漾开来。合欢宗众弟子初时直觉笛音婉转悦耳,跟着眼前一阵模糊,站在屋脊的少女似乎越来越远,身边师兄弟的声音也越来越轻,自己仿佛坠入一团迷糊中,看不见听不见,也不知身在何处。
秦善见下方众人忽然目光呆滞动作停顿,心下一喜。原来流云说的是真的,这音攻之术真的可以控制人的心魂。她跳下屋檐,急匆匆赶到翠衣身边,一摸脉搏,松了一口气。立即封住她几大穴道,给她喂了一颗天一派的疗伤丹药,暗道一声对不起,便从来时的方向离开了。
秦善和萧岚风两个人,沿着茜纱河沿岸,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很快就在河岸中间相遇了。
萧岚风提起轻功飞到秦善身边,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然后上上下下好一通打量,总算松了口气,道:“还好你没事。都怪我一时大意,让你着了她们的道。”
秦善问:“大师兄,我没事。她们是什么人?”
萧岚风沉声道:“是合欢宗的人。”
“合欢宗是什么地方?”秦善想了想,仿佛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不是什么正经的门派。”萧岚风不便多言。
“那她们为什么要抓我啊?”秦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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