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窗外的梨花开的正好,太子正在书案看朝章,内侍进来禀报说符钰姑娘今晚不来了。
君寒抬眼看他“是吗?”随后他又想到昨天父皇对他的促膝长谈,又放下朝章慢慢道“她会来的”
丞相府内此时酒过三巡,歌舞正盛,席间各种阿谀奉承,互相吹捧,符印此时也喝大了,开始与同僚互相吹牛逼,符欢和容倾一席,吃饱喝足后百般无聊,小声说“容倾,我想出去玩”
容倾放下茶杯“去哪玩?”
“不知道,哪都可以。”容倾看了看四周各种醉生梦死的互相敬酒,行酒令,对诗文。
容倾向符印道一声更衣,符印随意挥了挥手示意允许,符欢便跟着容倾一起出去了。
演武场内,缒命和符钰一老一少两道身影交错互相过招,我持剑凌空跃起虚晃一招,绕至后方直剑刺去,缒命头也未回,反手长剑一挑,角度之刁钻直刺我面门而来,我连忙躲开,他转身又是一剑刺穿我后面衣领,将我拎了起来,我丢了剑挣扎道“臭老头,快放我下来!”
缒命收了剑哈哈大笑“还是没有赢我,老规矩,绕着校场跑二十圈,举重三十下,狙翎剑法今天要突破第六层,缠丝步法,灵蛇鞭法都要练到十成。那个啥,你慢慢练着,我先走了啊!”
我斜他一眼“你干啥去呀?”
“你管我去哪呢!”他摆了摆手,抬腿就走。
“一般那书啊题目啊都在我爹的书房里。”?我转着剑,笑道。
缒命转过头谄笑道“钰儿啊,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我成天看着我那女儿舞文弄墨,身边的侍女跟我说句话都引经据典的让人头大。你说她去你们家跟着你几个后娘学点琴棋书画,歌舞曲调解解闷也就罢了,跟你爹学什么古文朝政,理论治国,这她一个女孩子学了有什么用!”
“你可别乱说,我爹就是指点一下她诗词歌赋,朝政什么的我爹才不会教阿寐嘞。”
他眯了眯眼“你知道个屁!她都去县衙审案子了你知道吗?!我就知道,那符印气我教你武功,于是就拐了我女儿学那什么谋略治国!”
“这就是你不要命的训练我的理由?!”
“你以为我还真要把你培养成驰骋沙场的女将军啊!”
缒命看着眼前娇俏的女娃子,心道:当年到底是让什么蒙了眼竟然将小时候的她看成是男娃子!
符钰自从学了武功,除了太子,就没人治得了她,去年十岁打败了所有的家丁护院。
相府她就可以自由出入了,整日为非作歹,无法无天,甚至还女扮男装跑去神捕司当了捕快。
运气还挺不错,三个月内竟抓了不少小有名气的盗贼。
直到第四个月的某一日,太子约她去庙会,哄着她和他打了一个赌,那天谁也不知道他们赌了什么。
只是第二天,符钰就辞了官,从此老老实实的呆在相府绣花,至今已有五年。
“今天我们家在大宴宾客,我爹是请了你的吧”
“不错。”缒命一脸无所谓的扣着指甲。
“那你为啥还要我来演武场……你想拿我当证人,让别人以为你今天都在演武场教我武功,而你要去偷我爹给阿寐的功课。”
“我有什么办法,你爹的题目我看了,使出了平生所学,没想到,符印不仅给了我一个零分,他还说我字体不堪入目,文章狗屁不通,简直有辱圣贤!我岂能忍下这口气?”
“扎心了,老铁,不过你不是应该读点书,挣挣面子吗?”符钰同情道。
“那岂不是着了他的道,我叱咤沙场十几年,怎么能败在没有文化上!我女儿整天背那知乎者也,有什么用!她应该像她爹一样!驰骋在自由的草原上,如同一匹野马,孤狼!”缒命慷慨陈词道。
“你想太多了,野马,孤狼,我努力一下,勉强可以做到!”符钰一脸无奈。
缒命有点凌乱,开始怀疑,他当年抱错孩子的可能性有多大,他沉默了一会“钰儿呀,在我走之前得给你说个秘密!”
“什么呀?”
“你娘是个悍匪强盗!”
“滚你大爷!”??我张口就是一句脏话。
缒命一脸无赖的样子“哎,你爱信不信!”
“我当然不信,上一次你说我娘是个神医!”
“当然是神医了!不然瘸子能让她给医成瞎子!?”
“滚!奶娘说,你对我说关于我娘一个字都不是真的!!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
我气极“缒寐是个左撇子,你知道吗?”
“什么!不会吧?缒命摇晃着我,我不理他,他哭丧着脸“怎么会这样,夫人啊,我对不起你啊!我百年以后如何对你说咱们的女儿是个左撇子啊!”
我见这老头哭得实在难听,又说“不过她两只手都可以执笔,只是习惯用左手”
他长舒一口气“我姑娘真是天赋异禀!”
“换个角度想吧,她用左手写字都比你好看!”
“你少来!!我不听!”缒命傲娇道。
“我问你,关于我娘,你到底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知道啊!但我什么都不能跟你说!”
“为什么!”符钰就奇了怪,怎么她娘是什么洪水猛兽还是命中带煞,怎么她一问都这副表情?
缒命一脸便秘,还能为了什么,他能想象的到,符印冷笑着在暗处给他设套,然后进宫禀报皇上他是多么罪大恶极,一定要满门抄斩!
不要问他怎么知道,因为十年前还在说符印夫人的流言的人都死了!可见他多恨别人提起他夫人,缒命纵然与符印相交十几年,也不敢轻易捋虎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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