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一炷香之内就要分出胜负,很少仙者会取人性命,若是遇到穷凶极恶者,就用这保自己的命吧!”
说罢,洛隐就掷出团扇丢在舒卿手里,用仙术画出一轮圆门,那圆门内尽是迷雾瘴气,看也看不清楚。
“是。”舒卿将团扇收入,就抬脚走进无极之境。
只见拨开瘴气,里面竟是白茫茫一片,整个世界没有边缘,只有空白来填空白。
正驻足弥留不知方向时,眼前落下了一个年纪尚轻的仙使,看样子倒是有几分面熟,但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
“呦,这不是傲来阁的小贱婢吗?”那仙使带着几分挑衅,横眉竖眼的,看来是来者不善。
“你认得我?”舒卿问。
仙使趁着舒卿与她说话的间隙,抽出一条飘带,使足了狠劲抽去,飘带就像鞭子一样抽打在舒卿身上。
等舒卿回过神来,早就摔倒在地,挽起罗裙一看,一条赫然在目的血痕裂开了白皙的双腿。
“我可有和这位仙使结下什么梁子?”舒卿不解。
仙使娓娓道来:“我愿是太子手下的静衣仙使,若不是银河落难,因为你前去谏言,得罪太子,我也不会被丢到那又脏又臭的浣衣局去。”
这话还是舒卿听得不知春秋,她用罗裙掩去伤痕,又踉踉跄跄站了起来。
“都是因为我?为什么会因为我得罪太子?”
仙使面露凶光,双手攥紧了飘带两头,隐隐蓄力。
“少废话,趁着这机会我定要和你好好清算清算。”
她将飘带收在掌心中,反手一推,急速旋转的飘带冲破重重尘气,攒成一股绳索,削尖了绳头,露出一头锐气,就直插舒卿的眼眸。
近在咫尺,那少女便犹如闪电挪了小步,不费吹灰之力躲开了飘带。
“你这是要直取我眼眸?”舒卿诧异地看着静衣仙使,从那恶狠狠的眉目中她已经知晓了答案。
“就一个牧马奴也配和我斗?”
一抛飘带,便灵动地飞了上去一把揽过。
她往下凶猛地扔出飘带,那乱舞的飘带毫无章节地鞭打在地,简直发了狂一般。
而舒卿处于下势,法力才刚刚突破二重,只好同笼中鸟般处处躲让。
她借着灵力一冲而上,打算近身夺过飘带,左闪右躲就绕飘带的攻击。奈何越是靠近,那飘带就更是坚韧。
别看仅是一缕普通的飘带,可那仙使已下足了功夫将半生的灵力遁入飘带中去。近身稍有不慎,就被薄薄的带边划得皮开肉绽。
等到舒卿近身半尺,双手双脚早就留下飘带血迹斑驳的杰作。
“不行,这样硬碰硬只会让我命陨其中。”
舒卿决定绕后而行,可是静衣仙使也不是什么平庸之辈,早就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动作。
静衣绕下袅娜的腰肢,轻移莲步,向后抡起两轮飘带,破光冽风杀开血路。
还未近身,少女就被突如其来的绸带划破了粉黛,她下意识伸手去遮,挪动步履正要后退紧跟而上的飘带就撕开血肉而来,发出毒蛇般的嘶叫,将她吓得灵力一散,重重的砸在地下。
“你......”她伸手就要去指,丹唇未启,纤细白嫩的玉指就被飞驰夺命的飘带抽的血肉模糊白骨尽出。
痛彻心扉的感觉刚刚没上心间,仙使就落在面前,把玩着手上那缕飘带,玩味的看着少女,一步步逼近。
“你什么你,就一个下贱的奴隶也配用你肮脏的手指沾染仙使?”说着,又缓缓伸出飘带,舒卿刚要起身逃开,从后而来的飘带就扼住了她的脖子。
她拼命挣扎,想起那日楚霄殿上的场景,试着张开掌心。“专注专注!”不断提醒自己,沉下丹田之气尝试着将仙力运送至掌间。
可那静衣哪里会让她喘口气,用力一扯,那细腻的颈脖就好像一条绷紧的线就快要断去,全然打断了她。
静衣嫌玩的不够尽兴,把猎物拖到前来,看着前面低首跪倒的少女才欣然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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