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兴奋地说:“王妃,你真厉害,几句话就哄住了蓝姑娘。”沈嘉柔摇摇头,“关心则乱,她还小呢,钻了牛角尖就出不来。”
芍药想起来什么似的,说,“对了,刚才王爷回来拿东西,走到院子里,看到蓝姑娘在这里就又出去了。”
沈嘉柔翻白眼,这人自己惹出的麻烦,让她来收拾烂摊子,听说人家在,还躲出去了,真不像话。
换了衣服,带着礼物去了林太妃那里,正看到太妃跟蓝凤话别呢,蓝凤眼角还有隐约的泪痕,可是大家都当做没看见。沈嘉柔笑着奉上礼物,又小声安慰了她几句,才看着周嫲嫲送她出去。
江东离晚饭后回来,看着灯下独自对着棋谱下棋的沈嘉柔,走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怎么不知道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想不到王妃心里这么看重我?”
沈嘉柔白了他一眼:“安慰小姑娘的话能信吗?王爷自己惹出来的麻烦倒躲得远远的,害妾身独自替您收拾烂摊子。”
江东离不以为意,似乎还挺高兴的,“我看阿凤和蓝鹰争吵,又往我们这院子里跑,本来担心王妃为难,想要帮王妃解围的,没想到王妃游刃有余。我自然就悄悄地去了,免得横生枝节。”
沈嘉柔叹息了一声,“妾身只指望王爷不要这么风采出众,免得总有人惦记,不是绑了妾身险些要了性命,就是跑到我院子里来哭个不停。”
江东离拱了拱手,“辛苦王妃了,王妃能者多劳,其实我还有一事要请王妃帮忙呢。”
沈嘉柔欠身笑笑,“不敢当。”
“本王想要解决羌族的问题,后面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无暇顾及府里,如果王妃能不要动离开的心思,安安心心地在这府里多住些日子,那我真是感激不尽,一来,京城里的皇上和皇后也会安心一些,对我也少点猜忌,免得我既要对付羌族,又要有京城里的事掣肘;二来,我母亲很是喜欢王妃,自从你来了之后,她心情也开朗了很多,如果王妃能陪着她管管家,替她分担一二,那我真是感激不尽。”
沈嘉柔心说,果然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我还没开口要走呢,你却先说了。还给我派了一堆活。她笑了笑正准备想套好点的说辞回绝了他,江东离又说:“我知道这请求让王妃受累了。他从袖袋里拿出一张文书来,这是我在城郊别院含山院的地契,那个地方雅致精巧,又背山靠水很是怡人,想送给王妃做为谢礼。”
“无功不受禄,妾身要那别院没什么用处。”沈嘉柔看也没看那张地契,淡淡地说。
“我知道王妃一直想离开这里,我是想着你其实不必去其他地方隐姓埋名,只要安排得当,你带着你的嫁妆和丫头们去那里住,我呢,一年去个一两次做做样子足矣。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可好?”
这主意有点意思,沈嘉柔抬眼看看他,没说话。
江东离深潭似的眼睛在她脸上转了转,笑着说:“况且,虽然皇后用你的父母、亲人拿捏你,可是若是我这边一切风平浪静讨得皇上欢心,又有阿宇里应外合,咱们让你父母搬到这边来和你同住,并不是没有可能,这样,你和父母能够团聚,又不用隐姓埋名躲躲藏藏,也不用和我假扮夫妻,三全其美。王妃觉得呢?”
沈嘉柔心中感叹,不愧是王爷,三言两语就画了一张巨大的饼,怎么看都诱惑力巨大,自己都舍不得拒绝。本来各怀心思的两个人,被他这么一说变成了同仇敌忾、一个战壕里的战友,感觉以后不精诚团结、好好合作都不行呢。
他看沈嘉柔不说话,轻轻把那地契放在案上,王妃先把这地契收着吧。
沈嘉柔拿起那张地契看了看,半旧的纸张触感绵软,握在手里有一种别样的亲切,她柔声说,“既然王爷都想好了,妾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第二天夫妻两个带着赵嫲嫲和青芷一起去给林太妃请安,林太妃看他们两个说几句话就相视而笑,很是亲近,就笑咪咪地看着他们两个,闲聊了几句,江东离看了沈嘉柔一眼,沈嘉柔假装没看见,看着一边的案上的插花,他无奈地笑笑。
过了一会儿,沈嘉柔才轻声跟林太妃说:“母亲,前头我答应您跟您学管家的,只是中间耽搁了,我想这几天就开始跟您学,您愿意教我吗?”
林太妃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喜得不得了,拉着沈嘉柔看了又看:“那可太好了,你帮我分担点,我也可以清闲一点,享享儿媳妇的福。那你就受累了,咱们从明天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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