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周絮嫁了人以后,周俭正和陆氏耳朵根清净了不少,每天除了吉祥就很少有人在眼前走动了。
陆氏很是不习惯,这么多年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女儿,突然嫁了人,虽说距离不远,可是也不好总往娘家跑。何况,但凡是周絮和汪谦回来。用过午膳,周俭正便会匆匆赶人了。
陆氏知道自家夫君的性子,虽说是在寨子里,但总是怕人说闲话,觉得女儿常回娘家是不守妇道。自己的夫君什么都好,就是为人过于迂腐了些。
“你都多大年纪了,还做这些破烂衣裳,有什么用啊?”周俭正晚上回房,看见陆氏还在油灯下缝缝补补。
“你们男人家不懂,絮儿婆婆过世的早,总得咱们帮衬着些,她从前虽然常做绣品,不过这些保暖衣裳她可做不来。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了,总得御寒不是。”陆氏说着往灯前挪了挪手里的衣裳。
周俭正坐在床沿上脱鞋,“你啊,就是个操心的命,镇里什么不能买,还用自己做吗?”
“买的哪有自己做得好,何况,他们小两口刚成亲,以后需要钱财的地方多着,能省便省些吧。”
“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怜,我看他俩日子好得很呢。”周俭正整理好床铺,“明个儿再做吧,白天不见你下功夫,净晚上在这儿费油灯。”
说着便躺在床上,准备歇息了。
“白天还有白天的事做,哪像你,天天除了喝茶练字看书,什么活计也指望不上。”陆氏话是这么说着,却也熄了油灯。
周絮刚吃过早饭,吉祥就来了,这次也不例外,背着个大包裹,“小姐,这是周婶给你和女婿带的棉衣。”
“哎呀,怎么又喊我小姐,跟你说了多少次,喊我絮儿就可以了。”
“我不是忘了嘛,一见着你,这两字就像是长了腿儿似的自己往外跑。”
“吉祥姑娘过来了,这是刚沏好的茶,来尝尝味道。”汪谦端着茶壶走过来。
“茶趁热喝,凉了该要拉肚子了。”汪谦把茶壶放好,给二人倒了茶后嘱咐着周絮。
“就不耽误你们姐妹叙话了,我去书房,有事喊我。”说完便带上了门。
“我看你这相公很是体贴嘛。”吉祥端起了茶杯,轻抿了茶,打趣着周絮。“嗯,茶叶沏的好。”
“哪里是沏的好,茶本就是好茶。换你来沏也好喝的。”周絮有些不好意思,听到吉祥这么直接的话,脸不知不觉的就红了。
吉祥又和周絮说了好一阵子体己话才离开,汪谦说要留她一起吃饭,吉祥说什么也不留,还说坚决不打扰小两口的二人世界。
汪谦腹诽,已经打扰了大半天,还差吃饭这一会儿嘛。觉得这二人都十分有趣。不过看到周絮今日开怀了许多,便觉得吉祥是该常来的。
“晚上想吃点什么?”汪谦征求这周絮的建议,好像已经逐渐形成了习惯,虽是汪谦每日在做饭,却都要问过周絮的意思,即便周絮一直都只说一句话:“都好”。
今天也不例外,正在两人准备生火的时候,听见有人在门口喊,
“汪谦在家吗?”
汪谦擦了把手就赶紧出门,“原来是嫂子呀,这个时候来有什么事吗?”
孙贵老婆体态丰盈,是典型的中年妇女,刚刚因为脚步走的急了些,现在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她并没有进院里,只是扶住大门框,“还没吃饭吧?我家养得那三头肥猪今天一并杀了,快带上媳妇儿来吃肉,到饭堂去啊,麻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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