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县尉板着脸训斥王丹玉:“你想拿钱财来贿赂本官么?你们这些商人就是唯利是图,殊不知,有些东西是钱财买不来的……你们定州王家,本官以前倒是听说过的,若是寻常的小事,本官给你个面子并无不可,可是,只要这个盗贼不被抓捕归案,这里的百姓以后就仍将会受到他的威胁,此事关系重大,你以为本官能放过你们?只要抓不到那个盗贼,谁也不可以离开这里,这件事没得商量,你不要再多说了!”
王丹玉不甘心,仍然低三下四地恳求,性情急躁的谢县尉顿时就发起了脾气,拍案怒喝:“你怎么这般不知天高地厚?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子,居然抛头露面带着一支商队来到这里,原本就可疑得很,如果你继续聒噪,本官就扣下你们所有人,把你们送进衙门里审问,等到什么时候查个水落石出再放你们出来!”
王丹玉万般无奈,只好悻悻地离开,见到王福禄和柴荣两人充满期待的眼神,王丹玉黯然神伤地摇了摇头,柴荣也禁不住轻叹一声,以他的身份和立场来看,商人原本就不该与官府作对,在他看来,王丹玉还是太嫩了,反正那盗贼与商队无关,只要耐心等待几天,案情或许就会有些转机,大不了耽搁几天时间而已。
此刻,几个客人正在客栈的一楼吃饭。三个操着外地口音的人聚拢在一桌,一边吃一边小声说着话,其中一个富家公子打扮的男子不时地抱怨着饭菜不合口。
离他们不远处,一个身材瘦削相貌清秀的年轻人坐在客栈的角落里,吃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饼”,他吃得有滋有味,似乎对于客栈里的紧张气氛毫不在乎。
在古代,所有的面食最初都被统称为饼,其中,在汤中煮熟的叫做“汤饼”,也就是最早的面条,有些类似于后世的刀削面。
那年轻人瞥了一眼愁容满面的客栈掌柜,抹了抹嘴,问道:“叶掌柜,那个官老爷丢的东西找到了么?”
叶掌柜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还没呢,衙门里的人仍然在调查此事,那位县尉的脸色一直很吓人,老夫曾经问过他,听他那口气,非要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查就查呗,你担心什么?这么多人都住在客栈里,想走都不能走,时间拖得越长,你的生意可就越红火呀,哈哈哈……要说耽误了行程,我们这里人人都很着急,只有对你这店家来说,那才是正中下怀的好事呢,你看看,那些商人,一看就是做大买卖的,全都走不了了,你的运气还真不错呢。”那年轻人揶揄道。
叶掌柜的苦着脸发牢骚:“宋客官,你这几句话可真是冤枉老夫了。现在,我这店里储备的粮食和蔬菜都快要吃光了,官兵又不让我们出去,不能采买粮食和蔬菜,就这汤饼,过几天恐怕都要供不上了……这个,老夫也是无可奈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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