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江珞雪脑子中许久未活跃的细胞快速旋转,独独将“杨玉环”三个字印在脑海里,杨玉环,古代四大美人之一的丰腴华美的杨玉环。

急得她一把捂着嘴巴让自己表示镇定不发出任何嘈杂声,竟然是重生在唐玄宗李隆基时期了?

“开元盛世、安史之乱”等众多词语刹然一下子汇聚到大脑深处,江珞雪还以为是在唐朝末年呢?

“如若宫中有我们的人呢?”

江陈氏听这话后眸子里顿放异彩,尖锐的声调满满掩盖不住高兴过激之色。

她脱口而出:“丽妃,赵丽妃。”

对啊,宫中的丽妃与她江家是远亲,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江瑢雪想是为了听得更清楚,俯身又低着头,压着某人也不自知。

某人一时背后感到有重重物体压着,“轰”的倒在门槛上。

“谁?”

厉声的语气吓得二人赶紧起了身。

抬起头一身影已经侧在她们面上,温冰冰轻轻发笑,这还是她那个小时候温柔做派的珞姐姐么?她故意歪头喊道:“是野猫,你们先聊着,我同它玩玩。”屋内几人松了口气。

另一头女子闺房内,两个女子乖乖的站在为首的江珞雪面前,任凭她发话。

”你们谁说?“江珞雪利利落落的干脆了当,心想着都把她当白痴吗?既然决定再活一次,稀里糊涂的不了解原来的江珞雪算怎么回事?

温冰冰心一横,觉得不能平白让江珞雪蒙在鼓里,捂住自己的因懦弱跳动的心口尝试让它缓缓,说道:“你还记得姓孟的人吗?”

江珞雪摇头,瘫坐在椅上,有点无语,这话果然是只有这姑娘问的出来。

温冰冰忙不迭慌不择乱继续道:“我也只是听了那么一点点,江家不是才回来几月有余嘛,我和我大哥二哥当时去了外祖家,也不知情,前些日子回来后就听有人议论,珞姐姐有一晚和家人灯,灯会上落水了,有人救了你。”

停了停,“那人是孟翰。”

许是江珞雪表现得过于聪明,温冰冰和江之瑢有些恍惚,后面不用细说,发生了什么都猜出来了,一个落水的女子被一个俊秀少年郎相救,从此芳心暗许,男有情女有意,这种桥段子在江珞雪眼里可是见多了。

江珞雪勾唇笑之:“从今以后,他是他,我是我。”两人看江珞雪果真忘记了那些不痛快伤心的事,也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稍后有人通报温家两个公子要离开了,温冰冰赶忙屁颠屁颠跑了去,江珞雪两姊妹觉得也要去送客,也跟着去了。

大厅外,温子霖朝着江夫人说道:“伯母,小侄回去会和家父道明,一切妥当后,还烦伯母书信一封给赵丽妃。”

江之瑢看似还在犹豫,江夫人之所以踌躇不决,也是思量着让人进宫获得李隆基恩宠为江家说上个一二,就算再不济在宫里搜集一些蛛丝马迹,看看究竟真是杨玉环一党还是其他人在背后操作密谋陷害她家老爷?

可温子霖的意思是他们温家自己选人进宫,越亲近的人越是稳重妥当,一切他们温家来做。江陈氏虽说考虑到温家既然决定相帮了,也免不了会被牵累,心里也为自家老爷结识的这位温大人感到庆幸,心头热乎乎的:“此法子真的可行?”

温子亭抢道:“伯母,你放心,我爹有他自己的谋划。”在他们来之前,温子霖温子亭的父亲温修特意嘱托他们一定要劝得她同意,温子亭看她还是不明所以,直来直去的温子亭难免心急了。

“好,我会尽快书信给丽妃,看在远亲的面上,她还是会帮衬着点的。”

温子霖默了默正要说话,远处就有步子声噼里啪啦的响才住了口,温冰冰一下子蹦到他们面前:“你们怎么都要走了,我和珞姐姐们都没说完话呢?”

温冰冰扭过头龇牙看着江珞雪,“是吧!珞姐姐。”

江珞雪心里抹过一层轻松之意,刚才她才逼问温冰冰和江之瑢,以为她们心里会有点起伏,现在可好,还跟她任性起来了。

某人不答,也不是她不搭理温冰冰,就是她觉得温子霖和温子亭两个大男人在这儿,心里堵堵的。

是因为还没有熟络到可以放肆言语的地步吧!

她简单笑了笑,为了不显得太失礼还是想了想:“你可以随时来找我们!”

温子霖突感惊异,为什么江珞雪忘记一切事后,给他的感觉不太一样了?说不出哪儿不一样,就是和小时候在他的印象里有点出入。

小时候江珞雪受江陈氏教导,性子略静,说话很丝慢,说没有小孩子的朝气活泼也不尽然。

所以温子霖和温子亭后来都不敢欺负她,有一次他们玩捉迷藏,小江珞雪想躲在大石象后头,下雨天路又滑,躲着躲着不小心磕到石头上,当场摔破了皮不哭也不闹,小温子霖温子亭二人还挺佩服一向娇柔的她这么勇敢。

后来江陈氏来了,抱着她回了房间找了大夫,小温子霖温子亭跟着就要去看看她伤势,还没走到门前,里屋就传出来嚎啕大哭,那叫一个惨烈撕心裂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腿断了呢?

他们惊然,敢情她是忍着一路不让自己哭出来声的。

只有小江珞雪自己知道,她一贯娇生惯养,怕疼得要命,可是碍于自己顶着个将军小姐的称号,就算疼也不能让人看不起,更不能丢了她江家脸面。

江陈氏又寒暄两三句他们三人才离开,回温府途中,马车上温子亭像个老妈子碎碎念一直问温冰冰,见到江珞雪同她接触了有什么不一样的。

温冰冰只觉还好,却也没头没脑说了句:“珞姐姐失忆了,好像给我的感觉是和小时候不太一样了,不过我们都这么多年不见,谁知道她之前是不是就这样的?”

温冰冰这人心思单纯,看许多事也不会往复杂那面上深想了去,她觉得时隔这么久,人的性子不会一直停留在小时候的,比如样貌。

温子霖托着腮看着马车外,哪里知道他们两个人说什么?温子亭爽朗的问了句:“大哥,从今天见到珞雪开始你就心不在焉的,你在想什么呢?”

温子亭对江珞雪没怎么在意,更别说其他方面的事了,在意的点也是因为温江两家是世交,江家出了这档子事,总不能袖手旁观落井下石。

温子霖被拉回思绪后也不说什么,转而就搪塞了过去。

夜幕的温府,温修和温子霖在昏黄的灯光下商讨,温子霖在听到自己父亲的决定时仍是心悸,一站起起来怒道:“爹,这怎么可以,我是知道你有定的人选了,但没料到你会让小妹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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