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家里人呢?”温玉接过木肃手上的箸,摆布着饭菜聊道。
木肃缓缓叹了口气:“她家里那时就剩下了父母和一个刚刚满月的弟弟,孩子太小,接回府里没用多久就夭折了,父母身体不好,丧子之痛难以释怀,也随着一起去了。”
温玉伸手替木肃舀好热汤递过去:“也是个苦命的。”
木肃点了点头:“等什么时候她愿意嫁人了,再替她寻个好人家。”
温玉伺候好木肃,微笑着看她。
“吃吧,再不吃要凉了。”木肃低头给他夹了些菜。
吃过饭,木肃看着她们来回来去收拾,自己也想到她的书架也该归归位,于是去书房开始将书籍归类放回。
旁边的偏房里,温玉所到之处又是一阵说笑嬉闹,等她收拾好去隔壁一瞧,温玉扎起头发,正挽着袖子和丫头们一起打扫。
一些丫头在身边娇笑嬉戏,热活了这个沉寂将近两年的院子。
直至暮色添上瓦头,小姑娘们才热闹着散去了,木肃一个人在书房翻着账本,眼睛却并没放在册页上。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温玉端着甜汤放到了她的书案上:“这么晚了还不睡?”
“光说我,你不也没睡呢么?”木肃笑着合上了账本。
温玉不经意地看了眼她身后的书架,笑了笑道:“看你房门还亮着忍不住来瞧瞧。”
温玉眼波流转,轻笑道:“肃儿,现在我的病已经彻底好了,我们是不是应该谈些正事了?”
木肃扬了扬眉:“你说哪一桩正事?”
温玉垂了垂眼帘,继而笑道:“你说呢?”
木肃看温玉笑得有些魅惑,立刻就懂了他在说什么,她立刻低头干咳了一声道:“这事……这事急不得……再等等吧……”
犹豫之间,温玉已经附身到了她耳边,热气掠过脖颈搔得人心都是痒的。
“杨大夫已经留下了你的药方,肃儿还想等什么?莫非……是害羞了?”温玉笑得有些摄人心魄,惹得木肃紧张地往后退了退。
“你……你说话归说话,靠这么近做什么。”木肃毫无底气地低喝道,“我这么大年纪了,还有什么可害羞的?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赶快睡觉去。”
温玉噗嗤一笑,却没再靠近:“那你脸红什么?”
木肃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便瞬觉上了他的当,故作生气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还不睡觉去?”
“好。”温玉轻轻一笑,转身就去睡了。
木肃见他走了才松了口气,看着一桌子的账簿,心事重重地皱了皱眉。
她将所有东西都留下以防万一,可是不是能真正的防住这个万一,她心里也没有完全的把握。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一切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
木肃收拾好了所有账本,处理完手头所有事物,就着灯火写了一封书信压在镇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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