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回到派出所,高凡急忙拧开水杯猛灌了两口水,抖了抖身上的雪这才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刚才接到报警电话,有人投诉楼上的邻居噪音大,出警的王叔身边的辅警刚好不在,正好看见了高凡就带在了身边。

到了现场,高凡才见识了什么叫真正的泼辣,还没进楼道在单元门口就听见了音乐声和女人的喊叫。跟着王叔往上走去,摇滚乐的声音越来越刺耳,震的高凡不禁皱了皱眉头。

女人掐着腰,橙黄色的头发乱的就像一团生锈的铁抹布,正喷着吐沫星子和对面的青年互骂着。

这回可开了眼界了,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泼的女人,放着扰民的音乐不说,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跟人理论。

坐在椅子上的高凡仍回想着刚才的情景,处理这件纠纷可没少花高凡和王叔的时间和口水,一想到那个女人的泼像,高凡心里直犯膈应。真是应了父亲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

真是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啊。

王叔见高凡跟了自己走了一下午有些疲倦,就让高凡赶紧回去休息。高凡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六点半了,父母已经打来了两个电话,只是当时在现场不好接,高凡点了点头就赶紧换上了羽绒服。

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回到派出所之后高凡就感觉自己的右眼皮跳个不停,高凡想起了老人们常说的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但也没有太过在意。

天色已经黑了,13路的末班车刚刚过去。高凡虽然有些累,却不想花冤枉钱打车,遂决定步行回家。晚了点就晚了点吧,谁让自己的工作特殊呢,父母也会理解的。

此时天空正下着小雪,路上的行人少了很多,车辆也比往日减慢了不少。难得的安静,高凡正好想解放解放刚从噪音区回来的耳朵。

路过A高中的时候,高凡朝校园内看去。

咦?今天怎么就一栋教学楼亮着灯?

高凡突然想起来,今天是周三,高中除了高三之外都提前了一个小时放学。

高凡又看见了坐在高中门口汉堡店正啃着炸鸡腿的学生,高凡想起了自己上高中的时候,那时候舍不得花钱买汉堡,有一天实在馋的厉害就忍痛花了八块钱买了一个回班级里吃,高凡仍清楚的记得当时不小心掉了一块肉,虽然高凡心痛的恨不得捡起来放进嘴里,但又怕别人笑话自己只好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将那块肉扔进了垃圾桶。

想着,高凡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穿过十字路口,高凡知道这里有个胡同可以直接到家,比走大路能节省二十多分钟。只是这条胡同已经荒废多时了,平常白天的的时候人就比较稀少,此时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因为关于这条胡同大家都流行着一个传言:

‘据说十几年前这里住着一家三口,男人是铁路工人,女人带着不满十岁的儿子在家,一家子过的还算稳当。本来好好的家庭,谁料到有一天男人检查线路的时候不慎出了意外双腿被火车轧断。虽然单位补偿了一部分抚恤金,可昂贵的手术费和后续治疗费还是压垮了这个本不富裕的家庭。后来女人不堪重负离家出走,而残废的男人开始酗酒,酗酒之后就开始打儿子,邻居们经常在家里听见孩子绝望的哭声。

在一场大雪后,一连几天邻居们都没有再听到男人打孩子的动静,直到一天清晨,一家住户在清理胡同的积雪时发现了男人冻僵的尸体。

警方在盘问了男人十一岁的儿子之后没有问出什么有效的口供,加上邻居们对男人充满批判的评价,警方就将男人的死定性为醉酒意外。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渐渐的胡同里的居民们也就淡忘了这个家庭。

直到某天,同样下着大学的夜晚,一个刚和朋友喝完酒回来的丈夫突然疯狂的拍着自家的大门,面对开门后一脸惊愕的妻子,丈夫的话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我看见那个被冻死的男人了!

从那以后,因为加班或者聚会常常深夜回来的居民都说自己见过那个没腿的男人。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搬离了这条胡同,时间久了,这里也就荒废了。’

看着眼前的胡同,高凡想起了那个传言,心里不免有些发毛,但雪越下越大,要走大路的话最早也得七点多到家,犹豫再三,高凡还是决定从胡同穿过。

毕竟自己是警校出来的,一身正气,谁也不怕。

高凡安慰自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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