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明明大年刚过,街道上却没有一丝年尾,徒留几盏红灯笼在风雪中摇摇晃晃,人心惶惶,也只是各自闭门在家,不敢在街头巷尾细说闲聊,毕竟天朝的支柱已然倒塌了,右相被圣上一纸旨书禁闭于府不得出行。
相府空荡荡的,以往点着灯的云轩阁此刻也是黯然一片,显然主人并不在府中。
那日林蹊虽然拒绝了李玉恩的旨意,可李玉恩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让他回去,她已经不在乎着天下,又怎么会再去顾及他的感受,私心早就占据了理智,在林蹊刚踏出宫门的那一刻,禁卫军领命将林蹊压至冷宫不得出行。
消息压得紧,以至于隔了两日凌薇才得知这骇人的消息,手中托着的暖袖被惊得脱了手心,葱白的指尖轻轻颤抖,似乎不敢确认这传来的消息。
宫门毫无防备的被甩开,门扉撞击发出了剧烈的声响,端坐在椅上的女子并没有受到惊吓,仿佛一早就料想到了一般。
凌薇疾步上前,艳丽的眼眸中是沉淀着的狠戾和华贵,“将右相禁闭在冷宫是你的指令?”
静坐在案桌后的女子缓缓抬头,纤细的皓腕转动将手中上好的小豪放回原处,粉唇勾起一抹极淡的微笑,“母后怎么连件衣裳都未加就来看望儿臣了,来人,给太后拿件披帛来。”
“不必!”凌薇抬手将领命的宫婢阻止,冷着眼眸看向她,“哀家问你是不是你将右相禁闭在冷宫的?”
李玉恩唇角的笑凝固住,然后敛去,原本乖顺的眼眸此刻净是冷漠,迎上凌薇的视线,“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母后儿臣已经长大了,无须母后再来过问。”
凌薇看着她这般反应,面上是掩饰不住的惊愕,随后艳丽的眼眸眯起,“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呵——”李玉恩毫不避讳的笑看着她,声线柔和,“母后,儿臣自然知道儿臣在说什么,母后不愿意做的事情,不代表儿臣不愿意做,既然母后做不了的事情,那么儿臣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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