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北,遥遥无期。
此行目的,傅凌天自然是先寻姐姐。
行走了半日,整整半日的路程,傅凌天一直在想一件事。
那便是该如何告诉傅怜薇,他们的爹...
各种猜测在脑海里不断想转,来来去去,以至于傅凌天力不从心。
假如姐姐不在了,他该怎么办?
又假如,姐姐还在,他又该如何告知姐姐,这样的事。
再假如说,姐姐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所有猜想,都让傅凌天面对一个绝大的难题,而至于加害父亲的幕后黑手,傅凌天更是一头雾水,他们傅家从未有过什么仇家之说,逃亡那三年,也是低调行事。
又会是谁,来驱使这群尸怪?
一路走一路猜,但眼下最大的一个问题,才是傅凌天应该考虑之事。
自己从未离开过父亲,独自在外生存,夜间的遍布危机,白昼的四面楚歌,都是傅凌天必须应对之事。
如今自己实力,仅仅只是新魔师二段,这样的实力无非就是,力气比常人大那么一截。
先不说夜间的尸怪,他要是遇到数量过多的尸怪,那铁定一命呜呼。
再说白昼的人士,流浪的散人,并不代表所有人都是好人,如今这个天下,行好事之人,未必就能得到苍天的照顾,或许会死的更快。
恰恰反了道理,那些做恶之人,不择手段,反而适合如今的生存之道。
接连行走二日,穿过一片小林,傅凌天小心又小心。
避开路上的行人,哪怕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傅凌天也不会上前去问候半句。
指不定这些人就是陷阱,等候他上钩。
三年前,他与家父就见过这么一茬事,有人博取同情,而有人跑去拯救那些哭喊声。耳后,那出手相助之人,便再无了踪迹,至于去了哪里,又发生了何事,无人晓得。
饿了,就搜寻野味,运气好能逮着两只野味,运气不好,那就饿上一天。
这些动物,就好似人类一般有了智慧,它们晓得白昼人群居多,都选择夜间出行了。
尸怪食血肉,对血液特别敏感,若是有物创伤,它们能追踪血味数里之远,可偏偏不去触碰那些没受伤的动物。
困了,就躲在石缝下歇息一晚。
石缝的缝隙,还得选得恰到好处,尸怪的身躯无法爬行进来。
就昨日。
傅凌天另可攀爬上那山峦的壁崖上,挺着一个翻身就会摔下来的危险,也要躲藏在其中歇息片刻。
尽管他卷缩在一起,尽管难受得无法入睡,可只要能保住性命,就是最大的好处。
就算是睡,也要保持七分清醒,这是三年来,傅鸿亦教导的点点滴滴,也是三年中,他亲身体会的经验,缺少半分都不行,少一分就是死!
此行向北,路途遥远,凭借双腿想要走到北方,那得走到什么时候。
晨阳悬空,坐于那半截峭壁的边缘,眺望远方的天际,重重吐出一口气。
“姐姐,你还好吗?”傅鸿亦喃喃自语。
在说话之时,又缓缓抬起了手臂,看向自己左手臂上的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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