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
郾城城西侧。
算不上拥挤的街道上,依然人来人往。
街道左手侧,座有一家大院,院门外篝火辉煌。
这座大院,起码占据了城西侧半个角落,谈不上巨大,可也不小。
院门外,路人纷纷。
那几名懒散的壮汉,毫无规律的站在院门外各处,嘻嘻哈哈的谈天说地。
路人中,有那么一位少年,他背着由布条包裹的巨刃,左手捏着毫不起眼的木弓,来来回回的行走于人群中。
无人会刻意关注他,他就好似与路人融合,就是那些路人而已。
若是有心人刻意查看,能发现这位少年,就在当日短短一个正午,来来回回走动于院门的街道上,少则也有数十回,毫不厌烦的来回走着。
利用了几个时辰,傅凌天就一直徘徊于大院门外。
醒酒的他,不敢鲁莽,更不敢贸然行事,纵然寻姐心切,可家父的指导,与多年来的逃亡生涯。
让他在心底刻下一句话‘越是心急,越容易出乱’。
来回走动的目的,不是为了调查这片街区贩卖什么,而是查看院落外的这些守卫,天蛇会有多大势力,他还没底。
但此番,总结出一件事。
那就是...
这群镇守在院外的大汉们,甚至比起那日营地外的山贼们,还要懒散没警惕。
为何?
常年安居于城中,使他们忘却了何为警惕。
一个人,若一旦长时间安然,就会养成一种惰性,何况,这些大汉们,几乎全是新魔师一二段的新手。
要悄然闯入大院里不难。
怕,就怕潜入之后,所谓的‘胡胖子’没找到,自己还得像掐了头的苍蝇,到处搜寻,搞不好引起注意,第二次在想要潜入就难了。
做事要稳,那就稳到底,纵然心头迫切,纵然一秒也不想耽搁。
可常年在死亡边缘徘徊,让傅凌天晓得,一个不小心,一个失足,便会万劫不复。
还有一件事,傅凌天不明所以。
郾城有自己的护城队,但护城队好像分成了两批队伍。
一批身着战甲,镇守着城门外,另外一批,则穿着简陋的战甲,游荡于城池中。
不难猜出,游荡于城池中的这一批护城队,必然是管理城池治安的护城队,至于是哪批护城队与这些地下势力勾结,傅凌天来不及关心。
一直到了夕阳彻底消失,黑夜笼罩了郾城后,傅凌天才回到酒馆。
看到傅凌天平安归来,掌柜的舒了一口气,小易端上好酒好肉,还没来得及招呼傅凌天,后者,又出门了。
此番回来,是问掌柜的借了一些银两。
“你要银两作甚?需要吃住,待在我这里便可。”掌柜的不知所云。
傅凌天轻描淡写,“买消息!”
最后,又在掌柜不知所云的表情中,拿着一囊包的碎银,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当日深夜。
郾城中央,那乌烟瘴气的赌坊外。
伸手不见五指的巷口内,似有两人对立而站。
前者搓着手掌,黑暗丝毫遮挡不住他那贪婪的目光,看着后者手中的囊包,点头哈腰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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