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报复性的一脚,苏言可是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打那日之后,苏言是吃饭吃到一半,温染就提着个竹竿,笑眯眯就走进来,美其名曰提高她的抗打能力。
睡到一半,身上就被猛地挨上一棍,一睁眼又看到温染笑得极其阴险,说是锻炼她的警觉能力。
苏言觉得,被压迫的人,就得奋起反抗!
因而,刚一入夜,苏言连饭都不吃了,抱着根从外头捡来的树枝就猫在角落里,打算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果然没过多久,府里都安静后,苏言就听到了推门声,借着月光瞧见温染手里提着根竹竿就走来,嘴角还挂着笑。
笑,你就等着吧,苏言按捺住自己恨不得跳起三丈高往死里打温染的冲动,双手急切地抓着手里的树枝。
等温染来到床边,背对着苏言时,就是现在!
苏言算是使了吃奶的劲冲了出去,手中树枝瞅准了温染的后脖子,她这一招可是在脑中设想许久,目的就是为了把温染打晕过去,然后她再实施报复。
可,温染却随意地一个侧身,苏言就这么刹不住脚地往床上扑去。
还因为惯性太大,一头撞到床内侧的墙上,“咚”地一声,让苏言眼冒金星,双眼涣散。
“不错,还知道埋伏了。”
温染好笑地弯下身子,两只手撑在了苏言两侧,等着苏言缓过劲来。
苏言好不容易觉得世界没有在旋转了,定睛一看,温染就在离自己不过一个拳头的距离,吓得瞳孔一缩,身子往后一撤,“咚”!
痛苦地抱着连着遭受了两次重创的头顶,苏言这下是真觉得委屈了,抱着抱着就哭了起来。
温染身子一滞,显然没料到这性子豪爽的人也会哭,还哭得这么......难听。
“哭什么?”
坐在了苏言身侧,就要把她挡住自己脸的手挪开。
但苏言接连遭受心理和身体的折磨,再加上连日来的一系列事情,越想越委屈,越委屈眼里的眼泪就越多。
温染头一次见到这么能哭的人,弄得他有些束手无策,轻轻拍着苏言的肩膀。
苏言这一哭,足足哭了小半个时辰,哭得夜色渐浓,哭得温染都乏了,最后躺倒在床上,手仍旧轻轻拍着。
“你们!”
温染是被一声惊叫给惊醒的,警觉地睁开眼,先是瞧见一张哭得水肿了的脸,然后转头看见了自己从未碰过的夫人,一副捉奸在床的样子看着同榻而睡的两人。
“出去!”
温染冷了脸,那女子还想说什么,最后只能有些不甘地跺了下脚,愤恨地转身走了。
被这么一闹,温染算是醒了,可苏言却睡得很死,两只眼像极了金鱼眼,鼓鼓囊囊。
温染没来得及阻止自己伸出去的手,已经碰上了那肿胀的眼睑,看来昨天真是哭得有够伤心的。
苏言没想到一哭还真能解决问题,自打她哭了之后,温染已经好几天没来找过她麻烦了,她乐得差点没在房前放鞭炮。
早知道一哭解千愁,她还干什么半夜围追截堵的事情,直接给他哭个一盆泪水的。
温染没来找她,可麻烦却不断。
那什么夫人的,带着两个壮汉就往她房里冲,吓得苏言直接窜上床,“你要干嘛?”
“给我打!”
那夫人这次见了她,可不像见了鬼,而是见了杀父仇人,眼里的火都恨不得喷出来烧死她。
苏言心里叫苦,她要是真做了什么,她挨顿打就算了,她什么都没做,就被你老公折磨了几天,现在还得被你打一顿,“姐,你别冲动啊!”
还好这几日苏言被温染的突袭给锻炼出来了,还手的能力是没怎么长进,但是躲打的能力那是在这府里数一数二。
再加上个子小巧,那两个壮汉愣是没抓着她,还把自己累得够呛。
“姐,我同你老公...不对,夫君,什么事也没有!”
趁着他俩喘气的间隙,苏言赶紧给自己撇清关系,这要是被抓住了一顿胖揍,她得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
“你们都睡一起了,还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个浪蹄子,给我抓着她往死里打!”
都说嫉妒的女人最可怕,此话不假,这都给人气得出现幻觉了。
苏言要是知道这夫人看到的两人睡一起,其实就是温染乏了躺她床上,她非得冤枉地吐出一口血来。
这下苏言没有功夫替自己狡辩了,那两壮汉也觉得两人抓不住个小姑娘有些丢脸,都铆足了劲要抓她。
苏言是一个猫腰,一个侧身,再来一个翻滚,身上的衣衫早就乱得不成样子,随意绑着的发髻更是散落开来,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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