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那年的一天,我坐在琴行门口,跟往常一样,用树枝在地上教邻居家的女孩习字,就看到街上一匹很是华丽的马车从城外的方向驶了过来。

车帘上缀着珠串,同隔壁小冉昨天给我看的,她新得的发簪上的珍珠是一样的,想必名贵的紧。那么马车里坐的也一定是非富即贵的大人物。

就在这时,邻街的赵二叔突然犯起了癫痫的老毛病,一下冲到街上,挡住了马车的去路。我们一群人手忙脚乱,我拿出手帕塞到赵二叔嘴里,避免他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咬到舌头,慌乱中就看到从车上下来一位黄色衣衫的男子,男子身上飘着浓浓的草药味,约莫三十多岁,他走到我身边,从袖中抽出一卷银针,毫不犹豫的朝着赵二叔身上几个穴位扎了下去。

等到西城的李大夫赶来,这位黄衣男子连药方都开好了,赵二叔也被家人搀着坐在铺子旁休息。黄衣男子还从马车上取下一些进补的药材交给赵二叔的家人。

从李大夫口中我们知道,黄衣男子名叫司马徒离,是一位很富名气的大夫,被选进王宫做御医,今次就是携带全部家眷走马上任的。

司马徒离临走的时候,特意看了我一眼,从身上取下一枚玉佩,放到我手里,对我说:“你可有兴趣学医?我看你行事做派颇有潜力。”

我摇了摇头告诉他,我不知道。

他对我说:“你可与家人商量一下,若是有意向,就拿着玉佩到北城司马府找我即可。”然后上了马车,我看到马车里有一只纤纤素手,伸出来牵着他,想着应该就是他的家眷吧。

回到琴行,我将玉佩和司马徒离的话说给了父亲听,父亲沉默了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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