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里这一片是城中有名的老城区,建筑虽已老旧,但仍保留着浓浓的清末民初风。
其雨家住的这条街是560年代加盖的,当年还是用其雨爷爷和爸爸的工龄买的,3楼顶层,近50来坪的小套室。
老房子,层高够高,就是格局不好,取暖也极不方便。
罗奶奶住在隔壁胡同,走过去约5、6分钟,和其雨五爷爷一家合住一间大杂院,罗奶奶住在西房。
那院子本是罗家祖宅,其雨爷爷5个兄弟都挤在一块住着。
其雨爷爷走的早,后来大爷爷也走了。
三爷爷和四爷爷又搬了出去。
其雨奶奶和五爷爷家就给了其他家一些钱,这个院子目前就算是他俩家的。
其雨和智玉芳到的时候,罗奶奶正在下饺子。
老太太习惯了睡炕,这些年老城区已经不少人改用电和天然气。
但老太太仍是旧习不改,老式灶台,这边烧炭做饭,那边炕也烧的暖暖的。
“妈,都说了我来,您快去坐着。”
智玉芳一进屋即抢过罗奶奶手里的笊篱,又吩咐其雨道:
“其雨,去把桌子收拾一下摆上炕,把切好的菜拿过来。”
罗奶奶并不与儿媳争,她命虽不好,老头子和独子都早亡,但福气好。
这些年,儿媳独自养大孙女,又如女儿一般的照顾陪伴着她。
也算是家庭合睦,婆慈媳孝,不妄她半生积德。
罗奶奶盘腿坐在炕上,笑呵呵的看着孙女和儿媳忙碌着。
回想这一生,悲忧虽大过喜乐,但能这样的安享晚年,也是她的福分。
智玉芳做事麻利,不一会饺子全部捞出上桌
其雨也把小桌子摆上炕,又倒了三小碟醋,剥好了生蒜。
罗奶奶和智玉芳早前做的年菜也都一一摆上桌,就等两个热菜。
“妈,您和其雨先吃,等会饺子就凉了。”
智玉芳边干着活,边对炕上的祖孙俩说。
“哎…”
罗奶奶笑呵呵的应道,又招呼其雨:
“雨,快上炕,陪嬢嬢喝一杯。”
智玉芳转过身又指挥其雨:
“给你嬢嬢自酿的酒在柜子的第二层,外面买的那些都是酒精兑的,可不能给她喝。”
其雨应下,按智玉芳的吩咐拿出酒,又拿出三个小杯,这才上炕,挨着罗奶奶坐着。
罗奶奶接过其雨的酒,倒了三杯,递给其雨一杯道:
“雨,来,陪嬢嬢喝一杯,祝我孙女健健康康,事业顺遂,万事如意。”
说完一口干掉,又从口袋掏出一个红包递给其雨:
“讨个好彩头。祝我大孙女早日遇到如意郎君。”
其雨并未推辞,虽然自己大了,工作了,但明白一句话。
长辈在,无论多大,她都是孩子。
智玉芳见状,一个刀眼朝其雨飞过来。
又对罗奶奶道:“妈,她都多大了,您还给这个,其雨,还给奶奶。”
“多大都是我的孩子,你也有。”罗奶奶中气十足,铿锵有力的回道。
“妈……”智玉芳刚开口。
罗奶奶傲骄的瞪了她一眼,智玉芳赶紧闭了嘴。
不过,羊毛出在羊身上。
其雨早给奶奶和妈妈都封了大红包,年前又给二人买了衣服鞋子,都不便宜。庙街iajie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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