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露重,水乳交融后的疲惫让男女沉沉陷入了睡意。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起,慕容无妄扶着额一脸恼怒地起身,看一眼仍在酣睡的鸢魄,他轻手轻脚从床上起来,替鸢魄将被角掖好后,他一边拿过一件外罩穿上,一边急急向着门外走去。
刚打开门,原本要喷涌而出的怒意在听到将军的急报后尽数消除,慕容无妄不可思议地看向将军,“你说什么?”
“大人,鲤城反叛了!情势不容小觑!还请大人主持大局!”将军抱拳道。
“鲤城怎么会突然反叛?前几日我还在与他们的城主共饮,难道只是个迷幻阵?”慕容无妄面色凝重,他向后看一眼寝宫,思虑片刻后他向一边守着的梁三伯招招手,对方即走到他面前躬下身子,等候吩咐。
慕容无妄道:“你在此好好照顾宗主,我此去鲤城需要一日左右,叫她不要担心。”
梁三伯应下,目送着慕容无妄与将军离开,就在他的视线即将转移之际,将军突然现出的一条黑色猫尾不禁让他目瞪口呆,掩下目里的慌张,他急忙退到寝宫门口,思虑万千。
花鸠寝宫#
一片、两片、三片。。。
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片片剥落,直至单剩下一个光秃的花杆。花鸠伸出舌自花杆低端慢慢舔舐到花托,花杆上的尖刺将细嫩的舌尖划出了一道鲜红的伤口。
一旁的侍女见状,想要阻拦却丝毫不敢动弹。
花鸠看着花刺上点点滴滴的鲜红冷笑道:“原我只是个工具罢了,傻啊,千年了,还是这么傻。”
丢掉玫瑰花,花鸠起身行到梳妆台前,手抚摸过台上的物件,直到碰到一只金玫瑰发簪,她才停下动作,那是她坐上左副使之位时鸢魄亲手为她打造的,手指描摹过发簪的每一处,触到花心时,她突然崩溃大哭,“对不起,鸢魄。。。我错了。。。我是被权利迷了眼了呀。。。才害得你如今这般模样,被那卑鄙小人玩弄于鼓掌。”
花鸠看一眼侍女,轻声道:“你把梁三伯叫来,就说我有事相商。”侍女应一声便赶忙去寻了梁三伯。
进到花鸠寝宫,见到花鸠如此沧桑模样,梁三伯万分心痛。
他从鸢魄还是一少女时就一直服侍左右,年长鸢魄几百年,按年纪算是鸢魄的长辈,所以虽说是侍从,可鸢魄对他一直如父亲般尊重,而花鸠也是他当时在外救回来的,一直看着她成长,昔日明艳的花鸠变作如今这般模样,梁三伯是心痛不已。
梁三伯走到花鸠身边,整理好女子的散发,“孩子啊,这是怎么了?”花鸠的眼神婆娑过梁三伯掺着银丝的发,瞬间泪如泉涌,“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安分,被小人利用,还害鸢魄和那歹人成了婚。”
拭去花鸠的眼泪,梁三伯叹口气,“事情已经如此,也是没办法,慕容那小人野心过大,想必是对人间有太多不满,他现在是势必要毁了人间呀,宗主被摄魂,妖性释放,现在就是慕容手里一把锋利的剑!老奴看着也是心痛啊。”
“我要救鸢魄。”花鸠道。
“你想做什么?”梁三伯问,他转念一想,眼睛瞪大,压下声音问道:“你和冥风是不是策划了什么?我今日看到冥风化作将军报了军情把慕容无妄叫去了鲤城,这事你知情吗?”
花鸠凝望着梁三伯的眸,“我做的错事必须由我来解决,引走慕容无妄最多只有一日,若他中途感到异常,再返回最多半日,我们必须在这半日内唤醒鸢魄,让妖性再度沉睡,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你已经打算这么做了,我也不好说些什么,我这一把老骨头如果可以让宗主摆脱贼人,就算死也值了!”
“行,那我要如何靠近鸢魄你能告诉我吗?自从妖性占体,她与我已是只能遥遥相望,我完全近不了她的身。”
梁三伯沉思片刻,“宗主有一个习惯,每日早晨必须沐浴,那时也是妖性沉睡和最弱的时候,若要动手,那时最好。”
“行,那就今早,到时我们要好好配合了。”
晨寒飘雨,不见日光。
“你说,宗主这样还会持续多久?现在的她就是。。。”准备洗漱花瓣的粉衣侍女突然被一边折叠浴衣的黄衣侍女遮住嘴,黄衣侍女谨慎地环视一下安静的周围,确认没人后,她才小声道:“别说了,你忘记,上次在背后说这个的菱悦了,她被慕容公子发现,直接抽走了灵识,现在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你难道也想那样?”
对方紧握一下拳,继续收拢好花瓣,不再多费嘴舌。
准备好洗漱物品后,她们二人便匆匆去了浴池。
粉衣侍女走到鸢魄身边,手扶起她的胳膊,鸢魄面无表情地缓缓站起身,跟着侍女一同走到浴池边,黄衣侍女看着鸢魄的眼里满是疼惜,她含着泪褪去鸢魄的衣衫,同粉衣侍女一起搀着鸢魄进到池水里。
鸢魄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瞳孔里没有一丝情愫游走,若不是她真切站在浴池中,此时的她就犹如一幅精致的美人图。
正在替鸢魄梳发的粉衣侍女突然抬眼,便见到花鸠缓缓走了进来,她停下动作,刚想向来者行个礼,就被及时阻止。
花鸠静声示意她们离开,两位侍女虽心有疑虑,可还是按照命令匆匆离开了浴池。
待侍女离去,花鸠动作轻缓地走到鸢魄面前,手在她眼前挥一下,见对方毫无反应,她心里的歉意不免又平添了几分。
花鸠将手按住鸢魄胸口,朵朵玫瑰花瓣即刻印在了鸢魄皮肉上,花鸠的神识由手掌悄悄潜入鸢魄体内,但还未走进一寸,她就被一股力量推开了几步。
而鸢魄周身突然妖气四溢,空洞的眼眸渐渐转为翠绿,一抹嗜血的红游走其中。
花鸠心念不好,可还没能做出反应,鸢魄就瞬移到了她面前,一手扼住了她的脖颈,鸢魄邪魅一笑,她伸出蛇信舔舐一下花鸠的面颊,随即说道:“你好香啊,吃了你好不好?”
花鸠吼道:“你醒醒!我是花鸠啊!鸢魄!你不要被妖性蒙蔽了!”
鸢魄歪头浅笑,眸里充满了无辜,“妖性?鸢魄本就是妖啊,嗜血就是本性,这时候本应该是我休息的时候,你却偏偏要扰我清梦,既然这样,你也不用活了~”
话毕,鸢魄伸出另一手按住花鸠的胸膛,尖长的指甲轻松划破对方薄薄的外衫,隔着一层中衣,指甲在对方皮肤上来回游走,只需一点力,那雪白的皮肤上便会留下刺眼的鲜红。
她笑望着花鸠,指尖猛刺进女子心头左处一分,见花鸠吃痛,她的玩性不由更大,她将花鸠扔进水里,丝毫不给对方逃离的时间,就径直扑在了对方身上,两人一同沉入了池水里。
鸢魄抓住花鸠的双臂,笑道:“好玩吗?要是你喜欢,我可以饶你不死,毕竟当初不仅有无妄帮我出来,还有你这个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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