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坐着两个人,淡白色的烟雾升起,带着类似薄荷的清香。
“不用紧张,没人敢在地下黑市动手。这里深处地下,路线复杂多变,只要派人拿着枪械堵在拐角,即便是一支满编军团也无法突破。”
说话者看上去信心十足,但也不是空口无凭,如果当局出动军队围剿黑市,那么必须先要攻占地面,而那群亡命徒可不会束手就擒。
没错,在黑市组织者眼中,地面只是缓冲地带,一旦出现有异动,他们会立刻转移,狭窄的地下甬道将埋葬入侵者。
“我听说,你们在地下铺设了一条铁轨,它通向……”
客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传说中的幽灵列车。
“它通向真正的无法无天之地,要知道黑市再怎么自由,也是有规矩的。”
亨利医生帮客人补全了没说完的话,还额外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哦?我很期待。”
客人挑了挑眉毛,手臂上染血的绷带散发着不详的气息。
“不要妄图知道更多东西,会死哦。
“ah,我只是个医生,负责救死扶伤。”
医生发出莫名的感叹,任凭客人说什么,他都不回答。
气氛僵持了一段时间。
每一天都有客人来到黑市,他们的来源复杂,其中不乏间谍的身影,亨利对此习以为常。
“可以进行治疗工作了吗?”
桌案上摆着一只手术箱,它是亨利最心爱的伙伴。
“麻烦您了,医生。”
山姆·伍德缓缓抬起手臂,将其放在一旁的支架上,整张脸隐于帽檐的阴影下,看不清表情。
进入工作状态的亨利先生,无暇顾及其他,对客人的客套话毫不在意。
锋利的手术刀划开绷带,伤口显露出来,二十公分长的伤口显得狰狞可怖,腐臭味传来。
亨利皱着眉,伤口太深了,他甚至能清楚地看到动脉在上下搏动。
“你用了磺胺粉?”
“没错。”
军方派来的间谍?
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
他在浓烈的腐臭味中闻到了一丝磺胺粉的气味,要知道那可是军用物品,禁止在民间流通。
黑市上能搞到一切违禁品,但磺胺粉不在此列,并不是因为官方对它的审查力度太大,而是因为它不“值钱”,带来的利润不大。
“有什么影响吗?”
“问题不大,介意来一针吗?起止疼、消炎作用。”
“来吧。”
医用面罩遮住了医生的脸,客人同样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只知道亨利在有条不紊的进行治疗工作。
一管暗黄色的药剂,在白亮的灯光下,泛起微光——浓度为百分之一的圣液,黑市定价:二十枚奥里斯金币。
将针管刺入病人的静脉,亨利医生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耐心等待着。
两分钟后,亨利小心翼翼地挑开伤口处不规整的肉芽,低声问道:“现在什么感觉?”
“没有任何感觉,像木头一样,你不会打算给我截肢吧?”
山姆开了玩笑,仿佛受伤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其他人。
“除非您主动提出要求,否则我不会乱动病人的肢体。”
亨利医生有一颗畸形的责任心,他从不管病人的身份是什么,哪怕是罪大恶极的逃犯,只要付得起钱,那他一定全力救治。
“您介意往里面填充一些东西吗?”
“能说说有什么作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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