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除了衙役,还有几个看热闹的住客,他们促狭的看着我,“姚姑娘跟我们楼下走一道吧。”
衙役是该把客栈里的住客都挨个问话的,把可疑的人早点控制起来,只是这个问话有点太迟,不知那凶手是还在客栈中,还是已经逃走了。
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衙役的警惕前走到楼下。厅堂里挤满了人,想必住客都集中在了这里,看起来都已经被问过话了,只剩我一人,大约是我在午睡的时候错过了什么。众人看我下来,皆不言语,大都看向我,甚至有人对我的容貌用眼神评判着,从他们看笑话一般的神情中,我感到此事恐怕不利于我。
我朝着捕头打扮的一人走过去,那男子二十出头,面容清秀,身姿健硕,皮肤黝黑,衣饰整洁,相对比之下反差很大,该是个干实事的人,从旁边衙役的话中猜测,这位捕头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荀大哥。只要不是个不讲道理的昏庸之辈,我都可以让自己不受到牵连。
我上前准备向荀捕头出昨夜的看到的过程,荀捕头一抬手道:“姑娘不必多礼,我就是有些话按照流程问一问你。”
额。。。我一头黑线,这位大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要对你行礼来着。我顿在当场,点点头。
他拿出一本簿子,指着上面的登记的名字问我:“这可是姑娘的姓名。”
我再次点点头,他看我还算配合,态度也缓和了很多,又道:“姑娘的路引可还在?”
我马上从身上的布口袋中取出师兄给我的路引,这是大燕国的路引,不知道在大同是不是可以通用的,我忐忑的递给荀捕头。
他仔细看了我的路引,惊讶的抬起头看了我两眼,再慎重的合上路引双手递还给我。许是我的容貌给饶震撼效果太大,以至于他事后盯着我看了许久。
他没有追问我的来处和我要去哪里,只让我从昨日到今日,我都在哪里,都做了什么,态度极其温和,此时与他的长相才算相符。
我并没有打算隐瞒什么,便从昨日午时入住后的一切情况都告知了,厅堂中有许多的住客,连带着店家和几个伙计,衙役们一起听我叙述,到我四更结束我点疗起来看医书,店二突然跳出来,吓了我一跳。
“你谎,我问过字号丙字客房的公子,你那时咳嗽不止,若你真会医术,又怎么连自己的咳嗽也治不好。分明就是在谎。”
他环顾四周众人,继续向大家陈述他的看法:“我睡在厅堂,若是有人进来,我肯定是第一个知晓,但夜里除了起来出恭的客人走动以外,并无其他人出入这客栈,想必凶手就是这客栈里的人。当然荀捕头也是如此的。”着他还望向荀捕头,希望得到他的认同。
那荀捕头如他期待,点点头,二立马又精神抖擞起来,如一个合格的捕快般:“那么住在客栈里的人个个都是有嫌疑的了。”他环顾四周,见大家也是赞同他这一法,毕竟刚刚荀捕头也过同样的话。
视线再次对向我道:“姑娘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奇怪吗?自昨日午时姑娘进了房间,要了些热水和吃食就再也未出来过,可为何偏偏在四更结束后点灯起来看书?刚刚荀捕头也了凶手是在四更结束前行凶,可姑娘却在那个时候起床看书,一般人这时候不该是在睡觉,姑娘的行为实在让人看不懂,或者姑娘根本就是凶手,这才让大家都没有发现凶手的行踪,毕竟住在隔壁好下手又不用急着逃走被发现不是。更何况看姑娘的长相不是个有大银钱的人,可姑娘昨日一进门便丢了一大颗碎银子非要住在最好的房间……”
我已经听不下去这二碎碎叨叨的推理,感觉有些头晕,我抬手揉了揉经外奇穴。二推理的也十分在理,有不少人开始跟着二的推理把凶手的矛头指向我,甚至有人要赶紧把我抓起来绳之以法,免得再牵累到其他人。倒是荀捕头不声不响,他应该也是怀疑我的,否则这二也不会在衙门里的衙差面前班门弄斧,显然他是受了人指使,而这人我猜他是想看看我的反应。找个二指证,而非他亲自下定论问我,明他心里对我是杀人凶手也是存在疑虑。
如此,便好办很多了,我也不需要太浪费精力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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