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家议事大堂,西门彪听罢其兄西门的话后懒得想,虽然坐下了,怒发冲冠,按刀叫道:“兄长,管他为何拒绝?既然他不给咱们脸面,咱们也不必再给他脸面了!想咱们家素乃县乡闾侠,远近的豪杰谁不敬咱们家三分?今日却被他将咱们家的脸面尽数落下。大丈夫不可受辱!你便允了俺带人去将王坤救出吧!俺只要半,就必能把他救出,顺带将那武嵩、凌冲尽数杀了,一雪此耻!”
“不可胡闹!”西门慧想了会儿,道:“是了,华参军与此前的那几任不同,他是科举正途解元出身,听闻还得过刺史的赞许。咱们只派一个门客去请他,确实有些不妥、失礼。这样罢,此时色尚早,阿彪,你给我备下马车,我再亲自去请他一请。”
西门彪十分不情愿,不过长兄如父,却也无法阻止,恶狠狠又气冲冲地领命而出,把车马备好。西门慧换了身衣服,带了七八个随从,前去官署,二请华兴。
到了官署门外,他为表示尊重,没有直接进去,下了车,叫看门的守卒再去通报。不多时,那守卒去而复回,道:“参军正在沐浴,这会儿怕是见不了你。”
“无妨。只是今夜的酒宴,参军怎么的?”
“参军了,多谢君之好意,只是他刚回官署,还有不少公务需要处理,怕是近期都没有时间。”
西门慧见这守卒眼神不定,有话外之话,问道:“你为何犹豫支吾?莫非参军还了别的话?”
“参军倒没别的话,俺从舍中出来时,参军的亲兵们跟俺了一句话。”
“的什么?”
“君若是为你家门客而来,要想请参军放了王坤,也很简单,不必请参军吃酒,只需要将酒钱折算送来就行了。”
跟着西门慧来的那几个忠心门客都是面现怒色,一人怒道:“竖儒,竟然敢如此大胆!敲诈到主公的头上了?”
西门慧心中一松,想道:“果如我之预料,这华兴不过是为敲一笔钱,出一口气罢了。他是科举正途出身,又得府君的赏识,前途无量!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的好。给他点钱不算甚么。”笑道,“你告诉参军,他的意思我都懂了,今夜必将酒钱送来。”
他心情舒畅的坐回马车,吱吱呀呀地离开了。
官署后院,华兴沐浴完毕,在官婢的伺候下穿好衣裳,出得门外,候在外边的方超、王瑄问道:“参军,你为何先前拒绝西门慧的宴请,刚才却又叫我等传话,暗示叫其送银钱来呢?”
华兴洗过澡,浑身清爽,此时站在院中,一阵凉风袭来,当风过时,却觉得似乎将前几日的忙碌和路上的疲惫尽皆吹去,不觉精神一振,伸了个懒腰,笑道:“我虽官位卑,可大也是个七品官,西门氏乃我辖区之民,我岂能因他家的一个门客邀请就登门吃酒?所以先前拒绝了他们。”
“那方才又为何叫我等传话暗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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