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兴带着杨咨、武嵩、王靖、路达、凌冲、史津、方超、郭海滨、陈达、杨淳等十二三个亲信诸将,以及朱倵、蔡经,昂首阔步走入县衙正堂。一行近二十人,并威偶势,耀武扬威正堂里的吏员们面面相觑,有心上前迎接,可惜华兴目不斜视,瞧都不瞧他们一眼欲待阻拦,杨咨、王靖等人手中的铁矛长戟,腰上的横刀利剑十分吓人,又没胆量。迎也不是,拦也不是,他们进退两难,后没有办法,干脆避开,全都躲到了墙角。

郭槐在前院的堂上,堂门正对着县衙的院门,他见华兴诸人威风凛凛地进来,不知怎么忽然想起了一个词:“虎狼之威。”

他还未来得及下堂相迎,华兴已大步流星地来到堂上。郭槐笑脸迎人:“在下涞水县令郭槐,想必阁下就是司法参军华君了?”

华兴没理他,立堂门口,环顾堂内。堂内有两三个吏员,观其打扮,都带着印绶,应是县里的诸曹佐官。华兴无视他们的陪笑,直截帘地道:“今日我来你们县,是来找你们的县令、县丞、县尉问话,无关热,退下!”

郭槐没想到华兴这么不给脸面,怔了一下,不过自恃有童超的良策,也不怕他寻事,很快又故作宽雅的做出笑脸,示意诸曹佐官等人出去。

华兴平时待人都是和颜悦色,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强势凌人。城南操练乡勇,他先剿贼寇、复灭西门氏,性格中就有强硬的一面,这时拿出来,也是威势逼人,隐有杀气外露。等诸曹佐官等出去后,他问郭槐道:“县丞、县尉呢?”

“他们尚不知参君来。请君少坐片刻,我这就叫人去请他们。”

“既然不在,也不必再来了。”

郭槐心道:“此话何意?”

他俩这简短的对话过程中,朱倵、蔡经二人已各自堂东找着了座位,分别坐下。蔡经拉了一个案几放面前,从随身携带的盒中取出纸墨笔砚,排列放。杨咨、武嵩两人守堂门口。王靖诸人列堂下,虎视眈眈,盯着刚退出去的佐官等和墙角的吏们。

郭槐注意到了他们的举动,一边和华兴话,一边偷偷地看华兴。华兴不管他眼神乱瞟,自握佩刀,东向坐下,位在朱倵诸人上首,道:“请坐吧。”

郭槐讪笑,不知想些什么。

华兴重复道:“请坐吧。”

以宾主礼节论,华兴是客,坐东向尊位是没错的,可问题是郭槐纵自恃有良策手,挡不做贼心虚,原心里就不踏实,如今被他这么目指气使地一折腾,是越发的有点七上八下,不知道自己该坐到哪里了。是坐堂上的主位?是坐西边?他犹豫了下,决定放低姿态,坐到西边去。

这一坐下去,他的感觉不对了。

西边就坐了他一个人,对面是华兴、朱倵、蔡经三个人,三双眼着他,搞的像审讯似的。他不安地扭了下身子,向堂外睃了一睃,忽然想起了童超。

从华兴进入县衙正堂开始,一直就气势压人,搞的他直到现才把主簿想起,当下问道:“下一接到门卒报讯,闻知参军大驾光临后,立即就遣了鄙县主薄前去相迎,可是没迎上么?”

“多谢你的盛情,遣他去迎我。他现县衙外……不要他了,先你罢。”

“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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