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表情不变,“那就赶紧离开吧,我也不想他去送你。”

江安年嗤笑一声,说道:“温小姐,你知道吗?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厉玦都会喜欢我,所以你心里那份小心思还是藏好一点,别到时候和他连朋友都没得做。”

“你!”温雅瞪着眼睛,高高扬起手掌。

“温小姐,请你脱下你身上这件衣服再动手,不然我也不好还手,要是再扣一顶袭警的帽子在我身上可就麻烦。”

江安年眼中含着讥讽,转身上了车。

温雅双手握拳,她没有注意到江安年后方的秘书。

秘书一手背在身后,手里拿着手机。

“温警官,我们就先离开了,如果后续还有什么事情,请你直接联系我就好。”

秘书跟着进了副驾驶。

司机是昨天送江安年和温浩去宴会的那个,他昨天突然被打昏在地,现在头上还有好大的一个包,醒来的时候车没了,手机也没了,他战战兢兢的找到秘书小姐,听说了江总的事情吓得半死,幸好江总大度,没有怪罪他。

这样的人以后可以做心腹培养。

秘书递过来一个手机,“江总,您看这个。”

江安年接过来看完,抬头看她的目光含笑,“很好,先留着吧,给你涨工资。”

秘书性子比较活泼,听到给涨工资差点高兴得跳起来。

她本来还有好多话想和江安年说,却看到她沉默的看向窗外,明显是不愿意在谈论这些事情。

也是,一个女人经历了这样的事情,没有人安慰她,那个温警官更是不顾她心理承受能力,让她叙述一遍事情的经过,有不详细的地方还要抓住不放,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人民公仆的?

而唯一可以安慰她的人躺在床上,突然发现江总好可怜,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江安年望着窗外闭目养神,脑子里在将这些事情串联起来梳理一下。

夏远晗,叶珉,温雅,温浩,厉烨。

这些人中间谁是棋子,谁又是下棋的人?

江安年回到家才松一口气,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出差回来就去看厉玦,而是去了客房,她要把自己洗干净一些再去找他。

浴室水声不停,参杂着细微的哭声,声音渐渐增大,似乎还在叫着一个名字,几乎要盖过水声。

最后哭声渐渐平息下来,水声也戛然而止。

女人出来的时候穿着过膝的睡裙,眼角很红,还有些肿,本就苍白的脸颊现在更是毫无血色。

小腿上的伤口本来血液已经凝固了,现在却又开始流血,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走到床上,那里有她早准备的医药箱。

药,只能自己擦,绑带只能自己绑,伤口处理好之后就躺着睡着了。

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凌晨,还是被饿醒的。

本来想下楼找点东西吃,冰箱里有面和菜,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做饭,以往都是厉玦下厨做给她吃的,现在她饿了连做饭的人都没有。

没办法,只能把牛奶热一热,就着蛋糕一起吃。

江安年恶狠狠地咬着蛋糕,也不知道是把它当成了谁。

在一片黑暗中,周边寂静无声,这种时候最容易感到孤独。

女人站在门口,脚步有些软,就像孤独黑暗要把她吞没,而她只能抓住厉玦这一根救命稻草。

她想要男人亲吻她,爱抚她,江安年握着门把手,又缓缓松开。

最后她一鼓作气推门而入。

那是她男人。

最后她什么也没做,抱着他的腰睡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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