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魏书辞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阳光洒在身上照的人暖洋洋的,魏书辞揉了揉有些隐隐发痛的太阳穴,努力回想昨晚的事却是只能想起喝断片之前的事情。

“茗尘啊,我昨晚有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魏书辞等茗尘来到跟前才敢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问她。

茗尘摇摇头,如实回答说:“没有,姑娘昨儿晚上醉的厉害,不过说了几句胡话,殿下吩咐我们好生照顾你后就离开了,听说是宿在了上房。”

宿在上房,那就是没有去别的侍妾屋里。魏书辞想到这里还有几分窃喜,不过很快她就逼着自己把这样的想法从脑海里去掉,太子殿下要雨露均沾才能尽快让皇室开枝散叶,才能让她不至于成为众矢之的从而立于不败之地。

酉时陆承煜回到东宫,独自一人在园子的西南角练了会儿功后便往魏书辞的院子里去了,顾勋做的混账事让他的心情有些烦闷,偌大的东宫唯有魏书辞的屋里能让他的心情变得好一些。

“殿下先去沐浴吧,妾让她们准备一下。”魏书辞提议说。

陆承煜方才练功出了不少汗,故而这会子身上也不大舒服,当即就答应下来,“也好。”

等丫鬟婆子将热水、毛巾和干净的寝衣准备好后,陆承煜便进了浴房沐浴去了。

因着已经是春末了的缘故,天气已经开始转热,夜里的风吹在身上不会让人觉得冷,而是一种很舒服很清爽的感觉。

魏书辞盘腿坐在炕上认认真真地打着手里的络子,夏天的裙子飘逸轻便,可以多系些络子装饰一下。

两刻钟后隔扇被人从外面打开,陆承煜着一身宽松的寝衣大步走了进来,因为系带没有帮严实的缘故陆承煜结实有力的胸膛便露了一些出来。

魏书辞在看到一眼后立马就垂下了偷,红着脸在心里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这里只有咱们两个人,你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陆承煜打趣她道。

“这跟有没有人有什么关系。”魏书辞死命压低声音暗暗嘀咕一句,生怕被陆承煜给听了去。

虽然她的声音极轻,听觉灵敏的陆承煜还是察觉到了,“你说什么?”

“没什么。”魏书辞连忙否认。

“孤料你也没有那个胆子敢说什么。”陆承煜说话间注意到了她手里已经打了一多半的络子,“你这络子倒是打的不错。”

话里的潜台词无非就是我都夸你络子打的好看了,你怎么还不主动说要给孤也打一条啊。

魏书辞吃准了他在跟她要东西这方面的套路,旋即就莞尔一笑顺着他的意思说:“殿下若不嫌弃的话,妾也打一条络子送给殿下吧。”

陆承煜点点头,装模作样地摆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接着语气平平地道:“你若无事的话,给孤打一条倒也无妨。”

魏书辞觉得这时候的他莫名有点孩子气的味道,脸上的笑意不由得更深了,“好。”

“陪孤下会儿棋吧。也不知道你最近的棋艺可有进益。”

魏书辞笑着接话说:“殿下可不要小看妾,妾在姑苏的贵女圈中那可是从未败北过的,上回那是状态不好才会输的那么快,这一回妾会尽量捱过两刻钟。”

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陆承煜有意让着她,她在接近三刻钟后才输给了陆承煜。

“怎么样,妾没有骗殿下吧。”魏书辞得意洋洋。

陆承煜无奈摇摇头,语气里带了些宠溺的味道:“自然没有,就你那点胆子,还敢骗孤?棋也下完了,安置吧。”

再说陆云卿不过在姜家小住了五日,第六日便有平帝派来的司礼太监过来姜家传旨召她进宫了。

陆云卿不紧不慢地随人进宫去到长春宫里,年过四旬的平帝便端坐在檀木雕龙纹的太师椅上,身后站着两个身材匀称的执扇宫女,金兽香炉里点着的龙涎香散出缕缕青烟,独特的气味弥漫于宫殿之内。

“儿臣见过父皇。”陆云卿强打着精神屈膝朝他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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