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六年过去了。
这六年内,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只是朝堂之上,倒戈的大臣不知不觉中就多了起来。
太子在治理好南方的涝害问题回宫后,一直不骄不躁,稳中求进。当年那个少言寡语的小太子,如今行为举止间也已愈发成熟稳重。
柔贵妃一党,六年前被楚安歌警告后,也一直安分守己。虽然时常还是会作死,但顾忌到八王爷愈发壮大的势力,也不敢胡作非为。
与此同时,江湖上一股名为久安殿的势力横空出现,之后许多贪官污吏便被撤下台来。于是有人传言,久安殿就是负责为朝堂收集各路官员的秘史,为百姓除暴安良。一时间,名声大噪。
……
丞相府。
一名身着水蓝衣衫的女子,正坐在秋千上,百般无奈地摇荡着。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至极。
此时,那女子只是一脸无奈地望着身旁那两名服侍的俾子,
“金银,财宝,本小姐真的好无聊啊!”
被唤为金银的那名女子,只是笑笑,不再言语。而另一名女子,却不忍打趣道,
“小姐,您啊,还是好生待着吧,否则让大公子知道您不听话,又该罚您了!”
那名女子听及此,绝望地靠在秋千上,长叹一声。
唉!
自从六年前柔贵妃假借太后名义宣她入宫,提及婚配的事情后,爹爹就再也不让她出门去了。这么多年来,除了辰良哥哥偶尔才能偷偷地来看看她,自己连一个外人也没有见过。这六年来,她每天除了练习针灸,再被逼学习琴棋书画外,就只能在这座小院子里打发时光了。
本来寻常女子可以学习女红的,但她颜初九是谁!那可是当代手残青年,自然是不可能屈服于绣花针的权威之下的。金银财宝是李嬷嬷的女儿,六岁就派给她当贴身俾子,自是知道她已不痴傻。这么多年来,除了她俩,在其他的俾子面前,她都要表现出痴傻的模样来。
“小财宝,本小姐真的太难了!本是如花的年纪,却被困在这深宅之中,望天度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颜初九一时不免戏精上身。
“可小姐,奴婢觉得您要是大喊一声,老爷和夫人一定会过来的呀!”财宝不解,为什么小姐会这么说呢?难道小姐觉得外面的那些人是聋了吗?
颜初九:……
“财宝呀,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自称奴婢,还有金银,你们当真是不听本小姐的话。不行,再这样待下去本小姐要闷死了,得想个法子溜出去。”
颜初九言毕便开始思索起来,一旁的金银财宝见此,连忙劝阻起来,
“小姐,您忘了您上次趁老爷夫人不在家,想装病出府,结果被大公子知道了,特意抓了好几副入口极苦的药,逼着您喝下去吗?”
“咳,金银啊,这件事情就不要再说了啊!”
颜初九捂了捂自己的脸,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小姐,您上次翻墙出去,结果被勾住衣物,出不去也进不来,还被野狗吓哭了,奴婢们……哦不,我们也不敢去找人救您,最后还是大公子听见狗吠声才把您救下来。您忘了吗?”
一旁的财宝也作回忆状,鼓起腮帮子的小脸看起来呆萌极了。
“财宝啊,这种丢人的事情呢,以后就不要再说了哈。”
你家小姐不要面子的吗?
“可是小姐,这都是事实啊!”
颜初九卒,小财宝可爱是可爱,可这个脑袋,看起来不太灵光的样子。
“好了小姐,您还是安心待在府邸之中吧!老爷是担心您出府后,被居心不良的人利用。”
一旁的金银适时地出言,缓解尴尬。
“放心吧,这次,你家小姐自有妙计!”
……
半响。
金银财宝望着一身男装、发髻高束的颜初九,惊讶不已。
“小姐,您这衣裳,从哪里得来的啊?”
“自然是本小姐刚才从二哥屋子里偷出来的。二哥的衣裳还真是肥大,本小姐穿着都有些不合身呢!”
颜初九边调整好衣衫的长度,边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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