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曦尧不等她将话完便捧腹大笑,笑毕了牵起鱼儿的手刻意提高声调道:“这眼睛长在你自己脸上,你看不见的东西旁人还能迫你不成?你不必怕,有我替你做主,别是崔嬷嬷,今儿就是主子福晋在这,也奈何不了你。”

她见鱼儿躲躲闪闪有些古怪,手下生力死死拉住鱼儿:“我与你话你躲什么?转过来!”

鱼儿无奈之下捂脸转过头,尖着嗓子道:“回曦福晋的话,奴婢染了风寒怕过了病气给您,这才”

“啧啧”曦尧细细打量着鱼儿,若有所思道:“我怎觉着你这般面善?”

鱼儿听罢慌了,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奴婢卑贱,曦福晋哪里会见过”

这一摆手,令曦尧瞧清了她的模样,食指直直指着鱼儿道:“你是那西巷卖鱼的?”

“不是不是不是,我”

“好啊!我正愁寻不见你!”曦尧怒极反笑,吩咐珑香道:“压她回房!”

罢拂袖生风而去,珑香与莹清压着鱼儿跟在她身后行着。

这一幕令文姜看呆了去,只待人离了自己房中才冲身旁的婢子采莲问了一句:“她这又是唱的哪出?”

采莲长舒一口气回话道:“凭她作甚,只要不再为难主子就成。”

文姜眉尾一飞瞪她一眼,泠然道:“你这会儿子倒是护主,方才在年氏面前,瞅着你那奴才样连大气都不敢出!”着在采莲胳膊上掐了一下:“你给我记住了,你要想当年氏的狗就滚去她房里,别跟我这儿找不自在!”

采莲觉着委屈,可也不敢辩驳,只得唯唯诺诺点头应下。

正要伺候着文姜入内屋里歇下,却听曦尧房中传出几声凄厉惨剑文姜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瞥了一眼,摇头叹道:“那丫头落在她手中,多半是要遭罪了”

可她哪里知晓,那惨叫声并非出自鱼儿口中,而是压着鱼儿入了曦尧房中的珑香所发出的。

彼时曦尧正瞪大了眸子看着骑在了珑香身上撕扯她头发的鱼儿,舌尖打颤道:“你你简直是反了!我房里的人你也敢打?”

鱼儿死死揪着珑香的发丝,并无半分松手的意思:“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呀”她看一眼珑香手中持着的木棍,身子一抖道:“曦福晋让她拿这棍棒敲在我脑袋上,不死也得残废了去。我实在害怕这才反抗的”

“你好大的胆子!”曦尧气不打一处来,而莹清正护在她身前,生怕鱼儿发了性子连曦尧也伤着。

“若不是你那日所卖臭鱼烂虾滑了轿夫的足,花轿怎会被震落,我那喜帕怎会掉下来?”曦尧越越气,随手拿起一绢帕子揉成团砸向鱼儿:“大婚的日子喜帕掉了最是晦气!若非如此,四爷怎会在我俩大婚那晚离府而去,我今日又怎会被宋文姜那贱人耻笑?”

她推了一把护在自己身前的莹清吩咐道:“去!去将家丁侍卫都寻来!上次让她跑了,今儿个自己送上门来,我绝不饶!”

莹清领命而去,人没走两步便被鱼儿伸脚绊倒在地:“曦福晋!有事儿好商量,动怒伤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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