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小区就是公交车站,林野停下来问:“傅先生,我到公交车站了,你是打车还是?”
“公交。”傅竞唐抬头看公交站牌,假装思索了一下回答。
“傅先生要去哪?”林野又问。
“我去A大有事,正好跟你顺路。”送媳妇回学校就是大事。
这么巧?
林野默不作声地抬眼看他一眼,双手揣兜等公交,正好摸到口袋里还没拆封的润唇膏。他把东西拿出来,一大一小两管润唇膏塑封在纸板上,林野从中间撕开一管大的递给傅竞唐。
“嘴唇有点干,这个送给你,不要嫌弃。”昨天到超市买东西,正好缺润唇膏,又恰好这个牌子还送了一支小的。拿小支的送老妈的救命恩人不太妥当,林野把大的那一支给对方,反正他平时也不怎么擦,一个冬天都用不完。
傅竞唐顿住,伸出手接过来,手指和林野的手碰了一下,噼啪一声,两人都被静电电得齐齐一颤。
林野飞快缩手,指尖丝丝麻痹感,脑袋有一瞬间都被电晕了,差点不顾形象地龇牙。
短短的几秒,林野从两人第一次见面,对方喷他一脸烟,再捏着他下巴灌他酒,末了还阴森森地盯着他——想到现在,光是碰一下他都疼到要抽了。
林野磨牙:傅竞唐一定和他有仇,连老天都在提示他,他怎么会以为对方是顾修的?
傅先生捏着润唇膏,心下满意:他们果然很来电,连老天都在暗示他,他们是天生一对。
第一次收到林野的礼物,傅司令珍惜地纳进口袋里,拇指亲昵地摩挲两下,视线转向林野的嘴唇。
那唇瓣显得单薄,色泽浅淡,弧形美好,青年吐字时语调不急不缓,疏冷淡然,加上俊美清寒的面容,他这个大老粗都能敏感地察觉到心口细微的悸动,让他联想到清夜里澄明孤冷的月光。
傅先生不可自抑地冒出一个念头,想要那张菲薄的嘴唇翕动呢喃他的名字……
以各种语调。
林野不知道对方冷漠表情下包藏的祸心,正好看到公交到站。
“车来了。”
两人上了车,已经没有座位,扶手处站了不少人。正是周末,这趟车途径大商场和游乐场,过了一两站,车子里挤得人和人簇拥在一块。
林野仗着个子高还能呼吸一把新鲜空气,傅竞唐则高得离谱,不得不微微低下头。
司机一个劲地催人往里走,没一会儿,傅竞唐被挤到他身后的位置,他的背脊基本上和对方硬实的胸膛贴在一起。
林野怕冷,厚厚的羽绒服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现在就像一枚包圆的肉粽,由于车子的急刹,时不时滚进傅竞唐怀里。
凑得近了,他能嗅到男人身上淡淡的烟味,混合着强烈的雄性荷尔蒙,倒让他个几辈子的小弱鸡心生羡慕。
这趟车线路长,林野穿得多,被车里的暖气和二氧化碳焖得昏昏欲睡,站着打盹。
下了车,冷风一吹,林野清醒不少。
到A大门口之后,傅竞唐说他要去拜访一位老教授,就住在家属区,麻烦林野陪他去买点水果。
林野带他到学校门外他常去的水果店,让老板取了水果篮来,帮他挑水果。挑好了,林野想起宿舍里的水果也吃完了,顺道给自己挑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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