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您!”
“一期哥!一期哥!救救我救救我”
吵死了。
“什么啊坂本君可不是、会看着这种事发生的人”
好疼,身体好重。
我从窒息的黑暗中恢复知觉最先感受到粗糙地板质感的是脸而后才是冰冷到麻木的指尖。身体像是被摔碎在地上的偶人细密的疼痛连绵成网笼罩在全身,唤醒迟钝的知觉。
“陆奥守!”有个熟悉的声音几乎是炸响在旁边。
“三日月殿下俺没能”
我挣扎着开始动弹脸,脑袋,脖子,脊椎四肢,肢体的末端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看我视觉效果一定跟诈尸一样惊悚吧。
不过,就算是诈尸也比人偶的挣扎要好得多。我从地上爬起来,身体摇摇晃晃像是没上发条的玩具。有什么疼痛以外的、蛛丝一样的细密的东西缠绕上我的手脚,勒住我的脖颈束缚在我腰间的刀剑上
刀剑?
我低头看了一眼黑紫色的不祥的“蛛丝”从面前房间的深处延伸出来,挂满全身。蛛丝包裹下能看到白色的布料与金色的锁链,还有披挂在腰上、垂到膝盖以下的甲胄。
果然,这一次是鹤丸国永。
那么,那个熟悉的声音是三日月宗近?
我抬头,环绕目前所处的环境。传统而有些简陋的和室身边半开的窗户,有结界笼罩的紧闭的拉门,一只三日月宗近,一个趴在地上全身是血的青年,还有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我。
凶案现场?还是
“鹤丸殿?!”窗边有人大喊:“三日月殿小心!鹤丸他”
啊,内讧吗?
我扶着墙缓了一下,在遍体鳞伤、破破烂烂的三日月宗近的注视中深呼吸:“咱们的账待会儿再算。”嗓子有点疼,这么说句话就尝到了点血腥气,可能是很久没说话了。
三日月皱了皱眉,没有作声。这个在我记忆里一直都以幕后反派气质出场的老头子面色冰冷,直白的以刀剑相向的姿态表现出敌意,刀锋倒映出冷冽的眉眼,就连眼里的月亮都不亮了。
什么啊,原来“未来的我”开局这么难的吗?
不,现在应该是,“我”的开局。
嗯其实区不区分都没关系,过去现在未来,从头到尾都只有我一个,就算自欺欺人的说着“过去的”“未来的”这样的话,也一点意义都没有算了,哲学问题以后再说。现在明显是救人更要紧。
我压低身子,反手握刀,调整脚步。
这是最初三日月教我的、突击的小技巧,叠加在居合斩上可以增加蓄力和速度。尚且为蒲公英的时候,我都敢用这个去锤海国妖怪的脑壳,现在身为刀剑付丧神,更有种无坚不摧的锐气横生出来。
阻碍于前者,皆可斩而摧之。
啊,这就是刀剑付丧神吗?
不愧是杀人的凶器,感觉有点理解鬼切打人不,并没有特指我的状态了。
一刀斩出,结界裂缝。
两刀,结界消失。
蛛丝汹涌而出,从房间的深处潮水般向我涌来,想要和我身上的这些汇合到一起。我走了几步,本想用刀直接挥开,却看到熟悉的白色光芒闪烁明灭。须臾之间,蛛丝消失。
那是文字构建的异能力,人间失格。
我心下微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收刀,抬脚,一脚踹断没了结界什么都不是的拉门门框,让整扇门都哗啦一声倒下去。
门内是一个中年人类,面上还糊了张御神纸,看来是当初山兔介绍过的“审神者”之流。长相如何看不出来,但露出来的上身肌肉弧度柔软,不像是能打的样子。
“怎么回事?!鹤丸!”人类又惊又怒。
他身下,一个竭力拉住最后衣物的少女正在低低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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