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太久以来都紧绷神经,水祝这一晕,直接睡个天昏地暗,吊瓶连挂三天。
五天后,终于缓缓苏醒。醒的瞬间,脑子一片空白,双眼迷离。
肚子上的小蛇刷刷刷从床角滑走。
她觉得肚子有点痒,抓了一下,才后知后觉手臂酸到痛。
慢慢的,前几天的记忆滚进脑里。
她抱住头,又闷声大哭一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叫妈妈。
她想家,想回去,也想上厕所。
水祝磨磨蹭蹭地爬起来,扶着墙跑进卫生间解决人生大事。
罗珊推门进来时,床上没人。
“水水?”罗珊叫。
水祝捧水洗了把脸,关水龙头时才看见两只手背上有好几个针孔,莫名的就想起刘律师要扎她的那管蓝色液体。
她还是被扎了。
不知道是觉睡多了,还是药打多了。
她木木地走出去坐在床边。
罗珊挨着她坐:“好点没?要不要再挂一瓶吊液?”
水祝呆呆地摇头,她觉得脑子有点空,又像是装满了,想不出问题,浑身无力,手脚酸软。
罗珊拍拍她的头,说:“饿了没,我叫佣人端饭来。”说着去拿床头柜的呼叫电话。
没一会儿,佣人端着餐盘来。
罗珊掀开看,只有一碗粥和一杯水。
“啊?就这么点啊?怎么够?”
佣人面无表情地说:“水小姐没有遵守游戏规则,按照规定,食物供给量逐渐减少。”
“她不是病了吗?病了不算,不算。”罗珊一边说一边端粥给水祝。
水祝喝了水,又吃完粥,还是饿。
佣人却端着用过的碗出去了。
罗珊气得哼一声,咚咚咚跑回自己屋把私藏的小零食抱来给水祝吃。
水祝撕了一袋干果,全部收起来。
本来她们藏的小零食也不多,三两口就没了。
罗珊心疼地摸摸她瘦得只剩皮的小脸:“Nake说不遵守游戏规则就没饭吃。”
“嗯?什么游戏规则?”水祝偏头,目光呆呆的。
“交流啊,你忘了吗?和蛇交流,交流有饭吃,不交流没饭吃。”
“哦。”水祝交流不来,她连她的蛇在哪都不知道。
正水祝想着她的小蛇,罗珊又说:“你的蛇我帮你提进来了,现在不允许人蛇分开,我把蛇丢屋里,我都不敢在你这儿呆太久,不然晚上没饭吃。”
“啊?蛇?哪里?”水祝条件反射地翻上床,紧紧搂住被子。
她没看见蛇,会不会已经在屋里的哪个角落了?
罗珊指着墙边的口袋:“喏,那里,我又给你多包了一层,别担心,系得紧紧的,跑不出来。”
墙边的口袋一动不动,水祝想起第一次抓蛇的时候就觉得它快要死了一样,现在说不定已经死了。
她稍微缓口气,松了拽紧的被子。
“你要不要再睡儿,我去看看静静,晚上我再过来看你。”罗珊说。
水祝点点头,罗珊摆摆手,走了。
水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她又坐起身来,看着墙边的口袋想,要是那蛇还没死,趁她睡着时候爬出来咬她怎么办?
好像经过上次凶猛地打了一顿蛇之后,她没有怕到草木皆兵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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