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宿舍之后,姜蔓闷声不吭地直趟在床上。

脑中的画面就像是过电影一般,相忘也忘不掉。

后来纪问棘怎么说来着?

——像只小狗。

啊啊啊。烦死了。姜蔓甩了甩头。

她就是太好心了,早知道就不那么眼巴巴地上去了,教人不成,反遭调戏。

可是纪问棘今天的状态确实太奇怪了,改明儿得问问他去。

在激烈的天人交战中,姜蔓终于沉沉睡去。

*

第二天早上,姜蔓刚洗漱完,就有小童过来通传:“椒山先生有请。”

姜蔓第一直觉就是:呃……难不成因为昨晚她犯的事儿,秋后算账?

“微斯,一起不?”

张微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十分惋惜道,“师命难违。我也想去啊,可是谁叫人椒山先生就只请了你一人过去呢?唉,可惜了,太可惜了。”

姜蔓咬牙切齿对着张微斯,“怂!”转脸对着小童又是一番和颜悦色,“容姜蔓收拾一下,便就去。”

小童进退有礼,“请便。”

*

“小姜。”

姜蔓浑身一激灵。铮铮铁骨椒山先生称呼起她一个小辈,这么亲切哒?她何德何能,不敢当不敢当。

“哎,椒山先生。”

“对于这书斋里的东西可还满意啊?”

满意,太满意了。架子上陈列的无一不是上品、极品,还居然有孤本、绝迹。啧啧啧,姜蔓看得那叫一个羡慕!可是,就是不是她的。

姜蔓忙不迭点头,“晚辈大饱眼福。”

“那,你做这书斋的主人,可行啊?”

椒山先生轻飘飘一句话,宛如随意开了个玩笑似的,威力却可抵得上数多炸弹,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姜蔓中规中矩道,“晚辈不敢。”

“诶,年轻人,有胆子说,没胆子做?”

姜蔓脑筋转得极快,椒山先生是知道了?谁说的?纪夫子?还是昨天晚上的事?

“这样吧,若你能在英华试上足够一鸣惊人,那么,便可接我这位子了,如何?”椒山先生眼神犀利,话语有如千钧之重。

“晚辈,恭敬不如从命。”姜蔓低头郑重应道。

*

姜蔓对着笔墨纸砚出神了好久。

“喂!”张微斯攒着满肚子的坏主意吓她一吓。

姜蔓毫无防备从矮凳上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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