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秋雁又不是一定要人管着的小孩子,当即点头同意了,等江藤一走,她练了几个字,写的都是歪七扭八,忍不住泄气。

与其练毛笔字,还不如直接想办法做炭笔算了,但是想想炭笔实在容易擦掉涂改,还是硬着头皮继续练习。

成年人的自觉性比孩子强多了,廖秋雁练到手腕酸痛才停下,自觉多少进步了一点。

但江藤还没有回来,廖秋雁不好出门,就在书房里四处转转,看看这里收藏的都是什么书。

有的看名字就知道是游记、地理志,有的根本猜不出书里的内容,廖秋雁只把这个当做打发时间的游戏,准备等到江藤回来之后,问问他自己猜对了没有。

另一方面,江藤总觉得自己今天教学生时有些心不在焉,好在对他来说,那些典籍的内容就算走神都能一字不差的背出来,才没有误人子弟。

他总是忍不住在想廖秋雁现在在干什么,她那样的急性子,万一一个字总也写不好,说不定会把笔生气的摔在地上。

他想象了一下这个画面,居然不觉得有多么生气,反而还有些想笑。

“先生,先生,我背的这些对不对?”一个扎着总角的学生背完之后不见先生点评,等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小心的扯了一下他的袖子。

江藤在这一扯之下回了神,不好意思的说道:“你刚才背的先生没有听清,再背一遍吧。”

学生只好摇头晃脑的又背了一遍,江藤勉力集中注意听了一遍,指出他几个不熟悉的地方,又给他接着讲了下一段的内容。

他数数自己剩下的学生,这刚提问了不到一半,剩下的还有几个经常背不出的,恐怕真要等到中午才有空闲了。

他头一次觉得自己收的学生有点多了。

周氏拿了家里的衣服去河边洗,这两天别说廖秋雁,就连她也不爱往人多的地方去,但是家里的衣服再不洗就没有换洗的了,她只好硬着头皮去了。

到了河边,果然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妇人,都是来洗衣服的,原本她们正聊着什么,见周氏来了,都闭上嘴不说话了。

周氏装作什么都没感觉到的样子,也不和她们挤在一起,到一个大石头旁边蹲下,洗起了衣服。

过了一会儿,细碎的说话声就又响起来了,大部分含含糊糊听不清楚,但廖秋雁的名字却被周氏一听一个准,出现了不少次了。

周氏默默在心里运气,她不能去和这些女人争吵,不然雁儿的名声要被她们传的更坏了。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和周氏平时交情不错的女人凑了过来,低声问道:“你家的雁儿是个什么打算?”

周氏的手停也不停,反问道:“能有什么打算?”

“不是,你实话告诉我,雁儿是不是真的喜欢上江先生了?”她急切的问道。

“没有。”周氏立刻否认了。

“这不对吧,他们都说,看见雁儿和江先生一起进城赶集,两人有说有笑的,关系好的很!你藏得也太严实了,雁儿什么时候和江先生好上的?”

周氏拿着一根木棍,把衣服砸的“嗙嗙”作响。

那女人仿佛没看见周氏拉长的脸一样,仍然不死心的追问:“现在村里都传,说李家发现了雁儿不规矩,所以雁儿落水之后,他们就赶紧借机退亲了……”烈火书吧liehushu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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