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倒让周扒皮大感意外,没想到这千岩村的泥腿子,还有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能力。
周扒皮心想,自己确实是私下找过张经胃,不过是在大白天,而且是相约保宁府,为了收买张经胃,自己明明给他出价五文钱一斤好不?
那人时间,地点,价格等说的都不对,明显不知道我老周收买张经胃的事情,所以这个狗东西,明显在这带节奏,造谣生事。
周扒皮心中怒火怒不可遏,这几把人,随口乱说,竟然要坏了我的大事,看来这人天生反骨,是时候枪打出头鸟了。
“张清松,老子今天不把你屎打出来,你不知道你周爷爷有多厉害。”
周扒皮挽着袖子,朝着先前指认张经胃的那汉子挥拳而去。
没成想,混乱之中,周扒皮便被人群推搡在地。
“还等着干什么?都给我打,每人再加一钱银子,若有受伤,多加两钱。”
周扒皮连忙朝着他带来的那十余名打手呼喊。
“好勒,哥!”
既然加了钱,十余名打手当即下场,将张清松架了起来。周围百姓瞬间安静下来了,侧目而视。
其中一打手指了指周扒皮,对张清松道:“兄弟,对不起了,我们也是拿钱办事,要恨就恨他。”
说完,那名打手当即一巴掌朝着张清松的脸上扇去。
“嗨哟。”有些胆小的村民已经把头转向他处,不敢看这场面。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不过不是打在张清松的脸上,而是打在那名打手的脸上,甚至将他打了一个趔趄。
出手的是王富贵!
他已经得到大师兄欧阳晶晿的口令,代表千岛派出来干涉此事。
那名打手挨了一巴掌,这口气如何能咽得下?当即一个翻身起立,挥拳向王富贵打去。
“麻辣吧子的,穷山恶水出刁民,竟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名打手如此喝道。
其他十来位打手并不上前攻击,因为他们相信眼前这个矮胖的汉子,不过是背后偷袭捡了个便宜而已,决然不是什么高手!
王富贵与之交手十余招,马的,这人出拳颇有章法,绝对不是什么街头混混,倒像是练过武的。
练过武?王富贵挥拳之际,心中也在思索。
难不成这群助纣为虐的打手是千岛派弟子?嘿嘿,这他们可犯了门规,免不了去千岛刑堂关小黑屋。
心念此处,王富贵双手在空中划了个大圆,千岛电劲蓄积在左手指尖,攻向对方胸膛。
那名打手猝不及防,当即中招,只感觉一阵灼烧之痛传入心肺,像是要炸裂一般,当即运劲抵抗!
“碰!”双方内力一阵激荡,互相弹开了。
“果然是千岛弟子,你是哪个山头的,竟敢出来当打手,不怕给你师父丢脸吗?”王富贵怒斥。
千岛派山头众多,弟子众多,互相不认识的情况并不少见。
“兄弟,少血口喷人,我可不是什么千岛弟子。”那名打手矢口否认。
王富贵冷笑一声,方才这人使用千岛电劲内力回击自己,还敢说自己不是千岛弟子?多半是怕领责罚,不敢承认而已。
十余名打手见此情况,纷纷一阵懊恼,这回算是锤子了。
本来打算出来捞个外快,找点事做,没成想这回遇见同门,这事要是捅到千岛师门去,怕不是找事,而是找死哟。
就算咱们此刻打死不承认,可今天这事传到师门,师门难道不会向王家施加压力?不会把周扒皮抓起来拷问?
到那时候,今天参与的师兄弟,一个都跑不了。如此说来,此刻问题的关键,就在于眼前这个死矮胖子能够保守秘密,不向师门揭发此事。
此时此刻,那十余名打手却茫然的站在原地,似有求饶之意,而周围百姓已经开始嘈杂起来。
王富贵见此情况,并不自己做决定,而是悄声向欧阳晶晿低声诉说,说道:
“师兄,这十余打手是千岛弟子,瞧他们现在呆若木鸡一般站在原地,眼神迷离,明摆着是想让咱们放他们一马。”
欧阳晶晿问道:“何意?你说清楚点。”
王富贵道:“他们出来当打手,估计就是想赚点零花钱,要是被师门发现了,千岛小黑屋,三个月是跑不了的。”
欧阳晶晿还没有开口说话,千岩村的百姓已经暴躁起来。
先前见到这十余位汉子,看起来还有点吓人,这回得知他们是千岛弟子,还有什么可怕的?
“好啊,千岛派的畜生下山来欺负老百姓了,大伙儿不用怕他们,先把他们抓起来,扭送至千岛,看千岛的师傅们如何处置。”有人开始大喝一声。
那十余名打手此刻深陷百姓的包围,与百姓一阵推搡拉扯。
他们此刻不敢使用千岛独门内功,千岛电劲,所以和普通人相比,不外乎就是力气大了一点,根本无法对百姓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滚粗,我们不是千岛派的,魂淡!再拉拉扯扯,我开始打人了哈!”其中一名打手怒骂道。
“有种你就打,你张爷爷把脸伸出来,有种就来一巴掌,谁不来谁是龟儿子!”有百姓甚至如此戏谑。
“好了,大家别闹了,先安静下来。”村长张老汉受欧阳晶晿委托,开始安抚村民。
过了好一阵子,百姓才不在推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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