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泽经过沧海桑田的变化,所有的建筑都显得有重力式的破败,但在这种与山林化为一体的衰旧却隐隐散发一种历史悠长的神秘隐逸。
巫旬纻和唐白鸥一道用完早膳后,正要会自己在东南角的药庐看看炼丹炉的情况,就看见二师伯带着他的一众干弟子盛势而来。通常出现这种情形,就说明有重大的事情宣布,或者有某个犯错的人要被进行处罚。每个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心里都在暗暗猜测,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或者,又有哪个倒霉蛋要被收拾了。
巫旬纻不语,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静观事态发展。
向来大事,他是不关心的,但如果是有人要被二师伯处罚的话,他就要知道那个人是谁,以便提前准备好一些药物。这是他多年的习惯,也可以说这是云梦泽多年来的惯例。每当有人因各种事情收到师伯们的处罚,作为难得有的几个研究药理的小师弟的他,总被人要求暗中施以援手。他倒是无所谓,一开始是有些被迫的成分,但久而久之,他成了那个最熟悉大家身体状况的人,所以找他也就成了整个云梦泽的人的习惯,他们也渐渐对他态度有所转变,虽不至于亲密无间,但至少不会态度专横的跑来抢药,尤其是他声名大振后,那些人待他更是如同坐上之宾,当然只有在有所求的时候。
“这个二师伯,一天到晚没事就喜欢闹腾。”唐白鸥小声的对他说到。
但他话音未落,就听见二师伯的一个弟子冲上前来,大声吼道:“大胆唐白鸥,还不赶紧过来跪下认错!”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这边。
只见唐白鸥完全不把对方的这种态度当真,他几乎是大笑着说道:“要认错的话,你得先让我知道我犯了什么错呀!不然,哪有随便跪人的道理!我唐白鸥此生跪天跪地,跪父母师傅,如今天地长生,其余三者,二死一不知所踪,你让我跪下,岂不折煞二师伯!”
那人被这话一堵,竟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就在众人静观其变的时候,一个手持玉柄白色拂尘的老人缓缓上前,他一身褐色长袍,脚着绣云锦缎布鞋,很有一丝道者的气质。他悠悠开口,中气十足,根本不像是和这个年纪该有的气运。
“云梦泽人,唐白鸥,于昨夜亥时三刻,私自潜入我丹房盗取本门圣药霜露丹,有人亲眼所见,你可有何辩解?”
这个老者便是他口中的二师伯长风道者。
云梦泽自从巫旬纻的师傅离开以后,全靠他带领大家继续习武炼药,他本人虽不炼药,但师傅临走之时,据说是将一生所炼制的丹药尽数交于他保管,所以他目前也住在了师傅的院房,看守着那些灵药。
巫旬纻一听有些惊讶的看向身旁的唐白鸥,脑中立刻便想起了唐白鸥功力大增的事,一时之间也有些怀疑犹豫。
“师伯,我的功夫向来还算可以,总不能因为众师兄比武不过,就说我服用禁药吧,你说有人亲眼所见,那便叫出那人出来对峙一番!”
不等长风言语,他的那个为首的弟子变说道:“唐师兄!你的功夫如今没几人能对付,万一把那个人喊出来出来对峙,趁其不备你一剑结果了他岂不是死无对证?我们可不会冒这个险啊。”
唐白鸥早就知道他们会这么说,眉毛一挑:“那就怪不得我恕难从命了。”
说着,他起身离桌就要往外面走。
“师兄!”巫旬纻在他身后喊道。
”师弟,”他回头露出一个笑,说道:“师兄我有空再与你执酒对饮!”
唐白鸥迈开步子作势要离去,他自信是无人可以阻挡他的去路。挡在去路的那群人果然没有敢上前动手的,他们有些不甘的被他的步伐逼的往后退。
唐白鸥心里正一阵嘲讽,就凭这些个三教九流还妄想来阻挡我,真是不自量力。
他几乎是畅通无阻,大摇大摆的走。他心里盘算着,云梦泽估计是再待下去有更多的是非找上门,不如下山玩玩,那些个凡尘俗世的江湖上,肯定有趣得多。
就在他自以为可以离开云梦泽的时候,突感背后传来一阵痉挛般的痛感,那股疼痛剧烈,瞬间蔓延在他的整条脊椎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只见唐白鸥就这么直挺挺的倒下,在没有任何人靠近,出手的情况下,昏迷了过去。
“拖下去,锁在石室,三日不给水食。”乐看lak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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