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白麓悠悠醒来,已是第二天的早晨。
稍微一动,后脑勺那里便立马传来锥心的疼,白麓这才想起昨晚季明轩把她扔到床上,床头柜尖锐的一角差点让她以为自己就要这么疼死过去。
她对他而言,只是个随意丢弃的玩具而已。
手指颤颤巍巍摸到脑部,不知何时被绑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艰难地睁大眼睛,发现自己被盖好被子安置在床上,落地窗开了些许,微风徐徐吹了进来。
费力从床上坐起,白麓发现身上的衣物已不是昨天那一件,季明轩压在自己身上的画面如梦魇般闪过,白麓只觉得脑袋更疼了。
季明轩从外面进来正好看见了这一幕,昨天白麓毫无征兆晕了过去,后面医生诊治后才知道,原来是自己下手过重导致的。
“怎么?这么想下床?我不介意你亲手把昨天被我撕烂的衣服捡回来洗干净。”
冷哼一声,季明轩神情倨傲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深陷柔软大床的白麓,瘦弱到感觉不用费吹灰之力就能将她撕碎。
听仆人说,白麓之前在监狱里生不如死,吃的饭连院子里养的狗都不如。
季明轩听了只有嘁笑,毕竟这些,都是她应得的。
面对季明轩天天如一日的冷嘲热讽,白麓艰难的扯出一抹笑容,“谢谢你还替我叫了医生。”
季明轩这个男人真是猜不透,总是说要置之自己于死地,最后又从死海将她捞出来。
白麓突如其来的道谢,让季明轩想拿雪茄的手顿了顿,医生好像嘱咐过,不能闻什么刺激性的东西。
“不用装出这么一副假惺惺的样子,留你一条命,也是无聊打发时间而已。”
还想说些什么,季明轩的口袋里传出了手机铃声,难得,是一首缓慢且深情的钢琴曲。
起身,季明轩在阳台接通了电话,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引得季明轩往房内注视,白麓正好抬头看过去,两人的视线就这么在空气中碰撞。
这次,季明轩率先躲开,男人充满磁性的话伴着微风一同送进来,白麓隐隐约约听到一些。
季明轩好像要去个地方待好几天,对白麓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打完电话,季明轩准备离开房间,走到门口像是想起了什么,原路折回来到白麓面前,对着白麓疑惑的视线,攀住她的后背低头亲了下去。
这一吻来的突然,白麓瞪大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震惊到说不出话。
两侧的手紧紧攥在一起,想把他推开,却被男人抢先反应抓在了一起。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短短几十秒。
待白麓快喘不上气的时候,季明轩才从白麓的唇上离开,原本只是想给她点惩罚没想到自己竟深深陷了进去,不知是自己太久没碰过女人了,白麓的滋味竟让他难得不生反感。
令人面红心跳的呼吸就在耳边,吻过后,白麓的唇色如蜜桃般粉嫩,迷蒙的眼神湿漉漉的,季明轩见了,喉结上下滚了滚,眸色渐深。
不过他得走了。
“提醒你,最好学着安分点,不然,你知道后果!”
极力压抑着的声音响在耳边,伴随着喷薄而出的热气,白麓垂下眼睫点点头,眼神失去焦距。
目前已经没有比待在季家更好的打算了。
季明轩走后,季老夫人忙于公司的事也没空为难她,难得过了几天清净日子。
这一边,白麓在花园中散步,另一边,季明轩接过了好友劳滦递来的杯子。
还以为是杯酒,没想到却是白色的液体“干嘛?没酒就来牛奶糊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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