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鹿关内。

卓华他们一行人被欢呼的人群群簇拥着,来到城中广场,这里已经张灯结彩,大排筵宴,如同过年一般。为首的将军举起酒杯,道:“鄙人镇北将军王双,奉国君旨意来此除去兽患以后半年有余。无奈那开山巨兽皮糙肉厚,孔武有力,普通刀剑无法伤其命脉。故只有抢修城墙,疏散百姓。前些日子,旬阳来使说已有北疆勇武之士,揭榜平患。今日有幸相见勇士,光彩异常,吾等荣欣之至。”王将军越说越激动,举着的杯中酒已经晃出大半。

角木蛟躬身施礼道:“救黎民于水火,乃我辈修炼之人的本分,将军谬赞了。”

王将军大手一挥:“林公子过谦了,本将军已将捷报用快马送至旬阳,相信很快就会有国君特使前来犒赏三军的。来来来,诸位喝酒,喝酒。”

角木蛟哈哈一笑,仰脖干了一爵。

卓华起身敬将军酒,假装无意间问道:“王将军守城劳苦功高,此次应记首功。但不知这荒野之兽,为何会屠戮边关呢?在下愚钝,百思不得其解啊!”

王将军已有微醺,拉着卓华的手说道:“卓公子有所不知,数月前这宏鹿关来了一紫衣女子,说有瑞兽想献于国君,于是我们就将这女子连同小开山兽护送到了国都,未曾想到没过几天,就来了这巨兽。我们也组织了军队出城围剿,可是普通兵器伤它不得,我们只能将城外的百姓全部撤进关内,坚壁清野。可这巨兽不知怎的,就是不依不饶,数月不休。我上疏给国君,希望他将幼崽还于巨兽,以解兽患,可不知为何,都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卓华听完心中已经清楚了许多,次日便带领众人,辞别王将军,返回国都旬阳。临行前卓华留下法宝绿鹂镜给王将军,并嘱咐他等开山兽再来的时候,便用这镜子的光照射巨兽的眼睛,可令巨兽无法辨别方向,暂缓攻击城池。卓华此去定会向国君讲明情况,带回幼崽。

在回来的路上,秦盈问卓华:“这国君为何置百姓的生死于不顾,偏偏要留下这幼兽呢?”老蛟搭话道:“这老国王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秦盈翻了下白眼,道:“这还需要你说。”

卓华放缓缰绳,让马慢行。回头对他们说:“这巨兽身上的伤痕跟暗戾族有关,想必是那紫衣女子在抓幼崽的时候于母开山兽打过一仗过,当务之急是要回到旬阳,查清楚紫衣女子的来龙去脉。兹事体大,诸位不可掉以轻心。”众人见卓华神情严肃,也忙收起笑容,陷入了沉默。

数日后,卓华一行人进入了旬阳。当国君得知他们为幼兽而来时,将他们挡在了宫门之外。卓华一连几日求见未果,卫兵的回复不是说国君病了,就是国君在接见外国使节,后来干脆就命令兵士驱赶他们。老蛟哪里受过这等窝囊气,说了一句:“元上先带他们回驿站,我去去就回。”便一个腾空进了王宫。卓华摇摇头,与众女眷回了驿站。

他们到了驿站,才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听到外面的嘈杂声,老蛟绑了国君来到了驿站。砰的一声,国君被重重的摔在了卓华脚边,只看这国君发髻凌乱,只穿一件里衣,赤着脚,应该是从卧榻上被老蛟拽了出来,虽然衣着狼狈,但脸上却丝毫没有畏惧之色,依旧面无表情,冷眼瞪着卓华。

卓华上前扶起国君,开口道:“我有一事需要问你,事关天下苍生,万望君上如实相告。事后,卓华自当领罚。”国君没有任何开口的意思。卓华接着问:“敢问君上,数月前送来的小兽可还健在?”国王道:“在。”“君上可知开山兽为何攻城?”国君看看卓华,淡然道:“为了幼兽。”众人哗然。卓华挥挥手,让他们安静,接着问道:“为何不将幼兽送回,以解边疆百姓之苦?”国君道:“广平公主的病需要幼兽的血来治。”

原来,广平公主自幼患了一种怪病,只要一出汗便会心口疼痛旋即便晕倒,遍访名医,尝试各种药方均无效,而且近几年发作得愈发频繁,宫中太医预计时日无多。恰逢数月前,一紫衣女子称有办法可救公主。“是什么办法?”苏欣按捺不住道。国王看都没看她一眼,继续说道:“月圆之夜,将开山幼兽得血作为药引,与她配置的药一同服下,便可痊愈。”边说眼睛却一直盯着卓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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