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鹿关外的森林内,卓芸轻轻地将小开山兽放在地上,小家伙一开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子,东闻闻西嗅嗅。

突然一声哀鸣从不远处的树林处传来,小开山兽猛的一抬头,愣了一会儿后撒开四只蹄子就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过去。

不多时,丛林里便传来母开山兽的嚎叫声,声音比之前任意一次听起来都悦耳动听,母子重聚的欢喜场景跃然于眼前。

随着开山兽隆隆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苏欣拍拍卓芸的肩膀道“走吧,丫头!别傻愣着了咱们还要赶回去帮元上他们呢!”

卓芸抽吸了两声,瓮声瓮气道:“苏姐姐,我想我的母亲了,虽然...虽然我已经记不清她的模样了...”苏欣长叹一口气道:“谁不是爹生娘养的啊!你现在好好的修炼,将来成就一番事业就是对你爹娘最好的报答了。走吧!咱们先去关内通知将军兽患已除,顺便把元上的绿鹂镜拿回来。咱们得快点,秦姐姐和元上,老蛟他们还等咱们呢!”

说罢,卓芸召唤出烟云驹,两人翻身上马,一路朝宏鹿关得方向飞去。

来到关前,两人表明来意跟关上的守城士兵说开山兽已经离开了。片刻前负责瞭望的士兵的确发现了巨兽的离去,可是未敢相信,直到此刻众人才都确信了消息的真实性并都欢呼雀跃起来,城门官急忙命令士兵放下吊桥,几个粗壮的汉子,手忙脚乱地将厚重的吊桥缓缓放下。

城门官笑逐颜开地迎了出来,两旁地士兵也飞速地列好了欢迎的队列。城门官道:“两位女英雄,你们可是这边关诸镇的大救星啊!请两位稍等片刻,我已命人飞马将捷报告知将军,城中老少也要列队摆酒,大排筵宴为英雄庆功啊!”

苏欣和秦盈两人面面相觑,突如其来的热烈欢迎让她们俩不知道如何处置。还是苏欣见的世面多了一些,上前一步跟城门官施了一礼道:“劳烦校尉大人通禀将军,吾等奉吾家主人之命前来妥善处置边关兽患,吾家主人言:既揭皇榜,便将苍生大计为己任。既然兽患已除,请将绿鹂镜交还,吾等也好回复吾家主人,家法严苛,不可迁延于此,万望将军于校尉体谅。告辞。”

此刻,城门洞里传来一连串急促的马蹄声,不需多时宏鹿关守将王双便翻身下马来到众人面前。王双满脸喜色,双手捧着绿鹂镜呈送到苏欣面前道:“既然两位英雄不便久留,某家也不强求。但尊主人以身犯险,又出借瑰宝,现兽患已除,关内众百姓感激涕零。奈何兽患一起,边地十室九空,家徒四壁,百姓只得自发做了把万民伞,献于尊主人,且勿推辞。”

王双说罢侧身让出一白发老者,老者颤颤巍巍地走到苏欣面前,双手将一把淡黄色油纸伞举过头顶,刚想下跪,苏欣一把扶住这老者道:“阿爷!我家主人不是个拘泥之人,伞我代我家主人收下了,但这些繁文缛节就免了吧!”

说罢,苏欣给卓芸使了一个眼色,小鱼儿心领神会,从腰间拿出烟云珏,念动口诀:“物华天宝,灵蕴具现,烟云出珏。”苏欣在烟云驹上朗声道:“诸位,就此别过!保重!”在众人目瞪口呆中,两人乘坐避水烟云驹迅速地消失在了朝阳里。

旬阳城,皇宫中。

气氛格外的凝重,金殿之上,国君负手而立,怒目圆睁。殿下堂中,林柏,秦盈与卓华三人被御林军团团围住。国君厉声道:“汝等恶贼,居心叵测,趁我边关兽患之时,伺机潜入宫中,破坏公主治病大计,论罪当诛!”

老蛟无聊地低头玩弄着他的刀鞘,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这老倌儿好不辩忠奸,早知道让那个开山兽把你们这个破国都给踏平咯才好!”国君不怒反笑道:“看来寡人猜得没错,你们果然跟这个巨兽有联系。”秦盈嗤笑:“总听说人老了耳目昏聩,没想到心也昏聩成这样子。”

国君不再多话,右手朝他们一挥,殿中都虞侯大声喝道:“御林军听令,格杀勿论。”

卓华对秦盈和林柏说道:“击晕便可,不得伤人性命。”林柏撇撇嘴道:“打个架都不爽利。”话音刚落,只见他腾空而起,手持刀柄,舞动起来密不透风,虽刀未出鞘,却隐隐觉着刀气逼人。

在老蛟的闪转腾挪下,众军士一时间无法靠近他们。秦盈摆弄着她的玉佩宫绦,百无聊赖间斜眼瞥见卓华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国君,不禁疑惑道:“卓华,你从国君脸上看到了什么?”

卓华闭口不言,脸上不现波澜可内心却是翻云覆雨:你的气息我都熟悉了千万年,任凭你极力压制,奈何这些许的气息也将你的身形暴露无疑。

此时,军士们在都虞侯地严厉催促下,再也不敢僵持下去,一伙人蜂拥而上,欲寄希望此一击将老蛟拿下,可见那老蛟突然身形陡变,一股强烈的气流如同瀑布悬于九天般倾泻下来,将众军士连同他们的都虞侯一起击晕在地,不再动弹。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国君身侧的护卫们如临大敌,一位宦官尖着嗓子喊道:“护驾,快来人护驾啊!”殿中余下众人蜂拥朝卓华他们冲来,秦盈道:“不跟他们纠缠了,我先去制住了国君再说。”

说罢一个纵跃,跳开军士们的包围,直向国君而去,燕国众将士大骇,欲取弓箭将秦盈射下来,可须臾之间根本来不及粘弓搭箭。就在秦盈身处半空之中,将落未落之时,国君突然发难,跳将起来一掌向秦盈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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