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色不亮,沈云卿与顾温二人牵马在东门等着开门,而与此同时周晟、周雪琳二人一行人等,骑马徐徐而来。
“兄长你看,他们一早出了风来客栈,也来了东门!”
周雪琳横手指向背对着的沈云卿等人,周晟定睛细看心感惊奇,他说:
“真是怪了,去哪儿都能碰上他们。”
“兄长,你说他们会不会也去汤县?”
“东门只能去汤县,想来他们应该是去汤县。即便顺道,也不顺路,他走他们的,我们走我们,不去管他们。”
少时片刻,州兵缓缓开启四门,城外的农户、客商蜂拥而入,城内的客商、百姓如潮而出,每天遵循着几百年既有的作息,给人以和谐而自然的氛围。
出城不久,身后马蹄阵阵,管家顾温回头定睛细看,此前由于沈云卿和盘托出,看到身后来人,心中不免惊恐,他说:
“少爷,朝廷的人就跟在咱们身后。”
沈云卿回头投去目光,不等停留遂即回头,心中不禁在想:这么快,难道是冲自己来的?
他很清楚,兰陵当年是盐铁抵押的大户,兰陵百分之二十七八多的盐铁,都抵押给了沈家,这要是查出了什么,保不齐是冲自己来的。
心中强作镇定,沈云卿说:
“继续走,不用管他们。”
“那万一?”
顾温的意思很清楚,是不是来抓他们的。
沈云卿并不确定,但如果来抓自己,在城里也许动静太大,但出了城,需要皇子、公主亲自出马,未免太儿戏了。所以不应该是出城抓人,应该都是去汤县。
“放心,路上还不至于,咱们继续走。”
昨晚周晟、周雪琳二人回客栈较晚,该交代的已在路上交代清楚,于是昨晚沈云卿并未监听到周晟今日回去拦海大坝的消息。
两拨人马一前一后各自赶路,周晟等人的马匹明显要好得多,出城不到一刻钟,超过了沈云卿、顾温二人,一路风驰电掣而去。
中午,周晟等人先行赶到汤县拦海大坝,随即撒出人手,顶着太阳沿海搜索半个时辰,周雪琳熬不住烈日,抱怨说:
“兄长,真没劲,还以为有什么奇观,到处都是石头沙滩和杂草,连个人影都没有,都快被太阳晒死啦。”
“说不让你来,你说出来散心,非得跟着来,现在反抱怨起我,你真是难伺候。”
“可谁知道全衡昨天吹的天花乱坠,说这拦海大坝如何如何玄妙,可到现在也没见啥稀奇,要怪都怪全衡吹牛。”
周雪琳跺脚瞪眼,全衡一旁赔着笑脸点头哈腰说:
“嘿嘿,都是属下疏忽,都是属下失职,还请公主殿下赎罪。”
“哼,还不快去拿把伞来,都快晒死了呀。”
“是是是,属下这去就拿。”
任凭周雪琳使着性子,周晟却心不在焉,他关心的只有吕明武的宝藏。
就在一行人等毫无收获之际,沈云卿、顾温二人姗姗赶到,定睛看去,只见有人在坝上附近行走,细看之下,沈云卿眉头阴云渐浓:
“真见鬼了,他们怎么也来坝上了?”
这时顾温问:
“少爷,他们也来观坝?”
“不清楚,但总觉得怪怪的,咱们去哪儿,总能撞见他们。他们此行与朝廷钦案有关,绝非单纯游山玩水,其来坝上,定是有图谋。”
“那咱们先去汤县小住一日,避避锋芒,明日再来。”
顾温提议道,沈云卿摇头说:
“不,他们已经看见咱们,如果此刻回头,反而引他们猜忌。既然来了,咱们办咱们的事。”
沈云卿可以肯定,昨晚回到客栈,他并没有提及要来汤县,更没有说去坝上。因此即便周晟对自己有所提防,贴着地板反过来窃听,也不应该听到他没有提及的内容。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巧合,周晟来坝上调查盐铁案,碰巧两人都有各自目的。
而与此同时,周晟也盯上了沈云卿,此时全衡一旁说:
“殿下,好像是他们。”
“嗯,肯定就是楼下那人。也真是奇怪,他们来坝上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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