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淑柔先撑不住开口道了歉,她从佛堂出来时腿都快废了,根本无法起身走路。

让人抬回自己的小院,请了大夫来看过说她半个月内都不能下地。

左央闻讯赶来探望,魏淑柔趴在床榻上一见左央便哭了起来。

只是她已经哭了许久,此时双眼肿得不成样子,嗓音因着长时间没有吃东西和哭泣也变得十分沙哑。

左央见了魏淑柔这般凄惨的模样不由得后悔了起来,一刻都没有多呆,再匆匆赶去了祠堂要看一眼自己的心肝宝贝。

本想趁此机会再搏一把同情的魏淑柔眼睁睁的看着左央一句话都没来及的说便匆匆离去,如何能不清楚他此时是去哪里。

魏淑柔一想到那个欺辱了她还害的她落入这般境地的罪魁祸首,攥紧了手中的锦被,气得简直要烧起来。

左家从上到下,这心都偏的不知道哪里去了。

往日待她百般体贴的两个大丫鬟对她也是爱答不理的,见她哭成这样竟无动于衷。

“雪颖,”魏淑柔嗓音沙哑又虚弱,难听的像是让砂纸磨过,“去厨房给我要一碗火腿荠菜粥吧。”

她两日没有进食,苦苦哀求了那看守佛堂的老嬷嬷半日听了她诸多难听话,赔着笑脸才讨来一壶茶水,眼下已是饥肠辘辘。

她怨恨的想着,佛堂中的那些仆役半点也没有沾染佛香,简直一个比一个不近人情,一个比一个刁钻讨厌。

雪颖远远的坐着一动不动,“表小姐,这会儿过了午饭的点,厨房哪里有饭食。您就忍一忍吧,等晚上到了饭点再说。”

府中大多数人都是一日三餐按着饭点从厨房领饭食,只有府中的几位正经主子才能随意指使厨房加餐。一贯爱吃的二小姐瞧不上厨房里厨娘的手艺,自己院里还专门有小厨房,平日想吃什么都没人管。

以前魏淑柔托着左云裳的福,府中人人高看一眼,随便一句口信去了厨房说要吃什么厨房就给做什么。

但眼下情形自然不同往日,再要想那般肆意怕是不能了。

魏淑柔被雪颖这样毫不留情的当面驳了话,脸色变了变,她怀着最后一点希望侧头看向另一边的雪怡。

雪怡错开眼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魏淑柔见她们这般样子,一时心凉,她知道这二人也是捧高踩低之辈,却也万万没有想到她们薄情寡恩到这般地步。

魏淑柔这边且先不提,左央赶去了祠堂,一进门就口中喊着,“云娘。”

左云裳正正经经的跪在蒲团上,闻声也不回头,倒是一旁的左粟活似见了亲爹,“大伯,你快放我们出去吧!”

看守祠堂的下人们都好似哑巴瞎子,这两日不管他们二人是随意在祠堂中走动,还是坐在桌边吃饭聊天,甚至睡觉都只当没看见。

算起来在蒲团上跪的时间也只有江伯一天几趟跑来看的时候才装模做样跪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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