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这么出来,万一被丞相大人抓到,他会打死奴婢的。”

苏长锦看了一眼坐在身边作小书童打扮的月夏,漫不经心地掏了掏耳朵:“知道了知道了,月夏,这句话我都听了好多遍了,我爹有这么可怕么?”

月夏忙不迭点头:“特别可怕。”

苏长锦不以为然,“你说我躺床上躺这么多天,肯定要出来走走才有利于身体恢复的嘛。”

月夏闻言,扫了一圈底楼的大台和乌泱泱的一大片人,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开口:“可是小姐为什么走着走着就走到这里来了?”

苏长锦一双脚不安分地架在桌上,拿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挑着白玉瓷瓶里的海棠花,挑到粉红色的花瓣纷纷扬扬落得差不多了才停手,收了扇子看向月夏,笑眯眯道,“是公子。”

“……公子。”月夏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叫了一声,倾身过来问她,“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说完又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楼下大台上那些穿得极少在跳舞的娼女,脸颊顿时飞上两朵红云。

“月夏,没逛过窑子的人生,不是完整的人生。”苏长锦一本正经地开口,“你知不知道在我们那边,逛窑子可是犯法的,要被警察叔叔……额,就是你们这边的衙门抓起来的。”

月夏终于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可是公子,男人逛青楼不是很正常的么。”

“对呀,所以我也带你来逛一逛,开开眼界。”

“……”第一次见过能把嫖女人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女人。

“花魁出来了,花魁出来了!”一看到楼下大台的老鸨牵着一个面纱遮面的女子走出来,苏长锦立马就坐不住了,忙收了脚奔到栏杆那边趴着,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女子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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