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皇宫内

“大会已经开始了吧。”说话者是一位身形略显佝偻的老人。只是华贵的气质,以及身上那件绣有龙形图纹的黄色长袍已经将他的身份显露无疑。

“圣上,已经开始了。”温润如同春雨般的声音,从站在老人身边的一位身穿白衫,双鬓微白,但却仍然算得上是玉树临风的儒士口中发出。

这位坐拥西楚一国之地的老人,微微叹了一口气,有些落寞的说道:“自寡人登基以来,已经是第十一届大会了。转眼间三十三年已经过去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白衫儒士神情略显黯然,轻声说道:“自六国战乱后,我西楚从那时的鸿雁哀鸣,到现在的国泰民安,兵强马壮。这都是圣上您亲手造就的。”

“哈哈哈,咳咳......国师,寡人虽然已经老了,但是楚国今天的这个局面到底是谁造就的,寡人可是清楚的很啊。”

老人说到这里时,稍稍缓了口气,然后神情略显自豪,再次开口道:“我大楚的皇帝可以不是我楚千秋,但我楚国的国师必须得是你顾言默!”

白衫儒士听后,轻轻摇了摇头,正欲开口。

老人摆了摆手,阻止了他的接下来想说的话。随后老人正对着他,不顾对方的阻拦,深深鞠了一躬,轻声说道:“为了楚国,为了寡人。国师你至今仍然未有子嗣,这一份情我楚氏永远也不会忘记。”

如果顾言默拥有子嗣,那么西楚的皇帝还会姓楚吗?

现在这两位的关系还会是像现在这样吗?

这个问题有很多人曾深思过,但是却始终没有人给出答案。

也不知是不愿还是不敢。

幸好,这位在年轻时候便被誉为“人间最风流”的西楚国师至今仍然未有子嗣。

稍稍侧过身子,没有接受这一拜的白衫儒士,用着温润的嗓音说道:“圣上无需如此。一切皆是在下所求,没有任何为难之处。”

随后走上前,扶起这位西楚建国以来在百姓中口碑最好,最为敬重的明君。

站直身子的老人,用已经有些浑浊的双眼看了看放在龙案上的自己亲手雕刻的玉马,缓缓说道:“咳......老了,老了。想当年六国战乱时期,寡人还能骑上我大楚的骏马,与国师你一起上阵杀敌呢!咳......咳。”

轻轻的拍了拍这位老人的后背,在明显感到其气色有所好转后才悄悄的退回了原来的位置。

白衫儒士眼里露出了一丝难过,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宽慰现在眼前这位已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

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老人摆了摆手说道:“齐国最近这些举动,你怎么看?”

听到老人这句问话,顾言默眼神变的凌厉起来,语气有些凝重的说道:“狼子野心!”

“又想要挑起战火了?”语气中带着愤怒以及无奈。

“虽然现在没有付诸行动,但从最近几条谍报来看,的确有此意图。也许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说到这,顾言默微微叹了一口气,不自觉的流露了几分悲伤的神色。

“原来如此,是在等寡人先走吗?”

顾言默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皇帝身后。

“他姜武莫不是真以为齐国已经无敌于天下了?”

说完这句话后,老人转过身子,挺直了背,原本佝偻的身形在这一瞬间变的让人感到一种雄伟的气势。

“顾言默!”

“臣在!”

“若这次齐国想用西楚作为踏脚石,我大楚该如何做?”

“既然能在最为弱小的时候与齐国战而胜之,那么便没有道理在最强的时候再输回去。这世间没有这个道理!”

“可他齐国号称绝无可能输给同一个人两次。”

这位已经不再是无名之辈的西楚国师抬起头来,真正意义上的与这位也不再是太子殿下的楚国皇帝四目相对。

如同当年寒酸的穷书生与落魄的贵公子初次相见一般。

“那是多亏了他齐国第一次就被我顾言默打断了四肢,没有机会再与我在战场上第二次正面交锋。”

“我顾言默一日在,他姜武便永远别想走入这长安城!”

后背又不自觉驼了一些的老人,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让他安心的话语,重重的点了点头。

......

“这也太惊人了吧!”曲子寒望着眼前这密密麻麻的人群目瞪口呆的说道。

吴清倒是早已习惯这种场面,有些悠然自得的说道:“马马虎虎,跟上一届的人数看起来差不多。”

“子寒,怎样?我就说你那天在道馆见到人和这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吧!”张远露出得意的神色说道。

“说实话,我原来已经觉得我足够高估这次大会的重要性了,可是没想到还是太低估楚国人对围棋的喜爱程度了!”看到还有很多人从远处向这里走来,曲子寒也不由得大声说道。

“肃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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